种师中只是因其心中往事而喊妙,但他却忽略了另外一件事。在他连连呼妙的时候。刘行却是极其隐秘地诡笑中心底想到:嘿嘿,我的师叔呀!你只记得自己的痛,却忘记了抛开表象看实质。
我是让巡抚在各省去集权于一身了,可是你没注意到呀!小爷我那儿还刻意注明了一点,各省巡抚无权是勾调皇家部队、只有巡防之兵的调动权。
巡防兵、最多算得上一群比备战军强那么一点点的常规作训部队,其实力永远不可能赶得上皇家部队。
小爷我给各地巡抚军政专权了,可是小爷这却先将真正能打的主力部队军权全都给直接抓到枢密院的手上了。
巡抚谁去做、以后小爷我会严格起来,不能再让西康之事出现。只要巡抚都变成小爷我的心腹之人,我何必像赵家人那样总是担心他们会造反呢?
就算真有第二个张黑子出现又能怎样?带着一群巡防兵他敢起兵,小爷我保证他还没出省、马上就给驻在该省的皇家部队给灭掉。
集权、集权。真正集权于手的并非是那些巡抚,嘿嘿,而是小爷我!
只有将军政大权如此集中到小爷的手上。小爷才敢确信即便是未来那个老昏君清醒过来、朝野真有很大的势力要让他复位,小爷也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种师中不懂?真的不懂吗?事实上当他离开刘行的卧室、走出太傅府时,老将军也已经向明白了刘行这废提督、巡抚集权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骑到马上的那一刻,种师中忍不住仰望那蓝蓝的天空,怔怔地在嘴下轻声自语道:“得子如此,刘兄你在天之灵当感欣慰了吧?这小子如今的心智、思虑之能已非常人可比。即便是蔡京、童贯之辈仍然在,怕是也无法与这小子于权术上比较一番了呀!”
“咳!”自语微停,轻叹一声。
催马起行,种师中接着又喃喃地道:“希望这小子的智思永远不会用到对付我种家的事情上来便好。否则的话怕是以我全家之力、也无人可与之匹敌呀!好在他是我豹林的宗主了,好在我种家已被绑在了他的马车上。注定要与他共进退、同甘苦了。相信以他的秉性,即便是他真有篡国之日。我种家也只会得利而不会受其害吧……”
种师中在为他的家族操心费神,在他走出卧室的那一刻,殊不知刘行一转身已经跃回到了种雁翎的身旁。
一对小夫妻,成婚多日前几日才成为名符其实的夫妻,如今正是如胶似漆、耳鬓厮磨甜蜜的时候。
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只要有种雁翎在的一天,种家想要从刘行那架马车上解除绑定都全无可能。
他的操心是劳而无功的,因为在于种雁翎厮磨“缠斗”到床上的那一刻,刘行的脑海中想着的怎样让他老人家达成夙愿、让种家真的在未来成为天下第一世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