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嘿嘿一笑:“我一天不拜他当师傅,他就一天不会传艺,这是卦门里的规矩,这王老道倔得很,打死都不肯坏这个规矩。只不过这其一嘛,我自小在赌场里学的千术,干这行的必须得眼睛毒,能琢磨,所以从老道那儿偷了些师。至于这其二嘛…..”说到这里,四毛略微迟疑了片刻。
“其二怎么了?你倒是说啊。”马庆虎好奇的追问道。
四毛一脸的神秘:“我还有个本事,就是能做梦,在梦里面神仙教给我的………”
“去…..”马庆虎一脸的鄙视:“这也是跟老道士学的吧,神叨叨的。”
四毛看马庆虎不信,也不解释,一笑置之。
“哎,慢着,还有一件事我没想通…..”马庆虎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话锋一转:“你让我悄悄摸到三癞子家藏的那枚玉佩又藏着什么机关么?”
四毛四顾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徐三一直在干着秘密窟的买卖,专捡外乡的行商下手,买迷药、设赌局、杀人抛尸、销赃一条龙都是六子经手,这活他们可没少干,历年来的无头冤案不下数十起了,前不久送到王老道义庄庙中的一具尸体看似失足落水,实则就是六子他们所为,老道士验尸是高手,和之前那些无名尸一对照,手法如出一辙,铁定就是六子一伙人所为。你再想想,他们下手的这些有钱人随身衣物、配饰、物件可都是值钱货,当然得找销赃的途径了,而且那些迷药也不可能在药铺里去买,当然要从道上弄了……..”
马庆虎不禁骇然:“这群王八蛋胆子也太大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也敢干?你是顺着他们买药和销赃的线摸过去的?”
四毛点点头:“咱沔口做这种生意的人,空子们不清楚,可道上的兄弟们谁不是心知肚明。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再按照他们杀人抛尸的时间一推,他们销赃的时间自然也就出来了。所以我托人高价从他们销赃的物件中收到了这枚玉佩,用这个来给三癞子泼脏水,那还不是铁证如山。徐三他们自然会琢磨,如果不是为了捏徐三的痛脚,三癞子这种泼皮混混会附庸风雅买什么玉?还无巧不巧买到徐三销赃的下家手上去了?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徐三杀人销赃的手法被你们看穿还可以理解,不过仅凭销赃的时间就断定玉佩是那个赌客的就有点冒险了,万一买错了物件,岂不是反露出马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