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既然已放下,又怎能再留恋这俗世之物,老衲当年造下的孽自当赎罪,只不过五年之前,我已经全部将我的衣钵传给我的大徒弟苏安溪,公子可即刻启程前往夙夜派,苏安溪受我所托,必不会为难!”
陈长弓心中有了计较,谢过了当和尚之后,准备即刻起身前往夙夜派。
临行之时,陈长弓回身眺望正华寺。
帝无邪坐立马上,沉声说道:“佛家中人多半如此!”
陈长弓摇了摇头道:“世人心中有信念,也有贪念,有时拜神,往往是为了成就心中的贪念,而忏悔之后,有多少人会再度拾起私心,作恶后再拜倒在神佛脚下,求得原谅?”
帝无邪淡然一笑道:“佛教救不了人心,律法也救不了,只有刀能!”
陈长弓默然思忖,突然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
几个人纵马疾驰,徐风猖狂大笑,这些日子赖在凉州城实在是太过于窝火,看不见这大好河山,就好比是那笼中的金丝雀,魅力如何,浮华又如何,到头来不还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徐风不解风情的笑道:“其实我们应该在凉州休息一日再走,夙夜派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何况那老和尚已经说了,他必不会为难我们!”
陈长弓摇头道:“若是有个你丝毫不了解的人在千里之外等着你,你睡不睡的着?”
徐风道:“那要看是男是女,身姿是否婀娜,是否会动风情,床上的功夫怎么样,若是像潮儿姑娘一样,我就睡不着!”
陈长弓面色冷冷的道:“你信不信我一剑刺死你!”
徐风默然翻了个白眼。
良久陈长弓又道:“你对夙夜派的掌门,苏安溪了解多少?”
徐风摇头道:“丝毫不了解!”
陈长弓惊讶道:“这世上还有你不了解的人?”
徐风笑道:“这话说的,透彻!我与他相识有些年了,是在坊间的一个酒肆认识的,当时只是因为他和我看上了同一个姑娘,于是我们便进行了一场男人间的对决,喝酒!”
帝无邪插言道:“这世界上醉有很多种,为女人醉,乃是最无知的一种!”
徐风语重心长的道:“那只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像你这种人整天背着一把刀走来走去,我若是个女孩,一定不嫁给你!”
帝无邪翻了个白眼道:“你若是个女人,我一定不娶你!”
陈长弓打趣道:“像他这种人,怕是只有阴阳宫的王茵茵喜欢喽!”
徐风面无表情无言以对!
陈长弓又道:“你说在年轻一辈的武林人物中,苏安溪为人如何?”
徐风悠然道:“岳石磊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就是个为老不尊的色狼,上梁不正下梁歪,按理来说苏安溪定然不是个好人。但是结果往往出人意表,这个人,武功虽然不高,也勉强算是个一品高手吧。
不过在江湖上却是名誉颇丰的,几年之前洛城之乱,就是这个人代表皇家军孤身前往敌营,刀斧胁身而不退,硬是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挖出一条缝隙,当时叛军联盟本就存在隔阂,经他一说,竟然呈现土崩瓦解之势,皇家军一鼓作气,连下数城。
那是唯一没有出动北凉兵马平定的叛乱!因此皇上特地为这个江湖人颁发了一块免死金牌。这风头就是在今天,那也是名重无二的!”
陈长弓一勒马缰,骤然加快了的卢的步伐,高亢的喊了一声:“他比起你这个天下第一聪明人如何?”
徐风高傲的摇头道:“蚍蜉撼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