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说完扭头就走,留下一脸惊骇的花富贵。
妓乐司衙门前,几个差役正在围着殴打一个中年男子,旁边还有一个哭成泪人的丫鬟,这一男一女不是沈青荷与林杏的丫鬟翠儿是谁。
一个面目狰狞的差役,看样子还是个小头头,他踹了一脚沈青荷,骂咧咧道:“姓沈的,妓乐司可不是你撒野的地儿,敢在这里放肆,打死你都活该!”
沈青荷满身是血的蜷缩在地上,神情冷漠的挤出了一个‘呸’字。
那个差役头头勃然大怒,叫嚣道:“不知好歹的狗东西,给我打死他!”
另外几个差役听言后,抬脚就要再次踹过去,却听一道冰冷的声音悠悠传来。
“你们倒是打死他,给我看看!”话语刚落,莫非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
面目狰狞的差役头头,盯着走过来的的莫非,刚要开口叫骂时,却被莫非突然一拳直接打飞了出去,其余差役一见如此,纷纷扑了过来,同样还没沾到莫非的衣角,便各自摔倒在了地上,凄惨哀嚎着。
莫非俯身扶起沈青荷,皱眉道:“见过林杏姑娘了?人呢?”
沈青荷神色黯然,摇了摇头:“她自愿录入妓乐司,自甘堕落,谁也就救不了她…走吧。”说着就要艰难的迈步离开。
一旁的翠儿慌忙跑了过来,拦住了沈青荷:“先生!不是这样的,你错怪小姐了…”
沈青荷怒道:“她亲口跟我说的,她是自愿进了这里!”
翠儿哭道:“那是有原因的!因为….因为与小姐相依为命并且有些痴傻的弟弟,今天天还未亮之际,就被吴宇抓进了大牢,随后又把小姐叫了过去,说是小姐的弟弟手持凶器打算行刺他,还当着小姐的面给打了个半死!吴宇要挟小姐,只要小姐自愿录入妓乐司,便放她弟弟一条生路,否则就杀了,小姐被逼无奈才…”
沈青荷听后,身子一颤:“为什么不早说!而且,她的弟弟痴痴傻傻,平常连门都不敢出,怎么会去行刺吴宇?”
翠儿哭啼啼道:“小姐说…说不想再连累先生了,怕是连您也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不让翠儿说。”
沈青荷听后,久久不语,最后又仰天长叹一声,垂下头去,神情痛苦的喃喃道:“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可作恶的人还在作恶,善良的人却已被逼得走投无路…苍天呐,你还有天理吗……”
莫非沉吟片刻,拍了拍沈青荷的肩膀,旋即豁然起身,拿出一些银子交到了翠儿的手里,说道:“雇一辆马车来,把沈先生送到他的住处,再找个大夫看一下。”莫非顿了一下,又郑重的说了一句:“放心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沈青荷望着莫非远去的背影,叫道:“公子,你要干什么?”
“我要回关隘一趟!”莫非回头,笑了笑:“天理还是有的!不信——我便就证明给你看!”
……
青城西门外,莫非率领五百青龙甲拍马而来,身后的大道上尘土飞扬。
守城的士兵远远地看见这些杀气腾腾的铁骑后,问都不敢问一声,毫不犹豫的撤下了拦路的木栅栏,五百青龙甲随着莫非径直通过,一直朝着县衙的大牢疾行。
此时,县衙大牢的正门外面,慵懒的坐着几个守卫,他们打着盹看似快要睡着了。
有一个守卫忽然感觉到地面上猛地震动起来,不禁抬头望了望,当看见远处的骑兵后,连忙叫醒了其他几人。
“你们是——”
一个守卫刚开口说了几句,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大赢横刀,与此同时,其余几个守卫也被一把把冰冷的刀锋,抵住了咽喉。他们噤若寒蝉,甚至大气都不敢喘,哪里还敢再多说一句。
“开门——去关押林杏弟弟的牢房!”莫非直接开门见山。
“你们…你们这是要劫狱吗?”一个守卫最终还是提起了勇气问道。
“开——门!”莫非双目微缩,目光如刀子一般。
几个守卫额头沁满了汗水,歪着脖子小心翼翼的点头后,才施施然的打开门,领着莫非等一干青龙甲进入了阴暗潮湿的大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