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牢内只有几缕微光勉强透射进来,所以这里显得异常昏暗,一股令人恶心的浓浓霉味更是充斥其中。
此时,大牢中的十几个狱卒早已被青龙甲控制住,他们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害怕之余还在心想着,就算你是上将军的儿子,可是明目张胆的闯进大牢劫狱,无论如何也是重罪,朝廷再如何忍让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莫非盯着一个牢头,冷声问道:“林杏的弟弟——林蛮,关在哪一间?!”
那牢头约莫三十出头,生的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他颤颤巍巍的指了指斜对面的一间牢房。
莫非命令道:“打开!”
那牢头大惊失色道:“这…小老儿可做不了主!”
莫非闭上了眼睛,只吐出了一个字:“打!”
身后几个青龙甲士二话不说,上去就将牢头踹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将牢头打的连连求饶,这才连忙掏出钥匙跑过去打开了牢门。
门开后,莫非抬步走了进去,首先就看见了一个年轻人被铁索捆绑在木架上,此人浑身上下鞭痕累累,腹部还有一个烧红的铁烙烫出来的暗红色印记,焦味扑鼻而来。
那个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莫非后,有气无力的‘嘿嘿’傻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莫非心中顿时升起无名怒火,盯着刚刚挨过打的牢头问道:“谁动的刑!?”
牢头知道面前的凶煞不好惹,旋即无奈的指了指一个角落里的瘦黑狱卒。
莫非回头朝青龙甲士吩咐道:“先给林蛮解绑,再将那个动刑的狱卒,也束缚在木架上。”
两个青龙甲士点了点头,上前将林蛮身上的铁链拿掉,只是铁链刚刚离身,林蛮却‘扑通’一声歪倒在地上,直接不省人事了。
一个青龙甲士探了探林蛮的鼻息,又查看了一番他的身体,才起身道:“公子,林蛮被鞭打二十,杖刑二十,都是极重的力道,又被铁烙烫了一下,伤的着实不轻!若不及时救治,恐怕命在旦夕!”
莫非皱了皱眉:“那就先派人将林蛮送到关隘中,请医官赶紧救治!”
几个青龙甲士答了一声‘是’后,便抬起了林蛮便急匆匆的朝外面走去。
这时候,已经被绑在木架上的那个动刑狱卒叫道:“不管你们什么身份,只要还是大赢的官员,敢私闯大牢劫狱,掳走囚犯,这就是死罪!”
莫非听后也不言语,只是缓缓上前,来到狱卒的面前时,冷不丁的重重打了他一巴掌,两个门牙瞬间打落在地。
狱卒哀嚎一声,抬头瞪着莫非又要开口,只见又是一拳迎面打了过来,脸上一片鲜血淋淋。
“劫狱?谁告诉你这是劫狱!”莫非掐住他的脖子,慢慢向上拖,慢慢说道:“家父已经派人查明,林蛮乃是涉嫌暗通西胡东王庭的奸细,他身上有关西胡东王庭的情报异常重要,刚要派人捉拿他,不料却被你们给关进了大牢之中。所以,家父上将军命我率兵前来提拿该嫌犯!但……你个小小的狱卒却反过来污蔑长官,这罪同样也不轻!”
狱卒冷笑一声,大呼道:“公子要找借口也找个像样点的,那林蛮不过是个白痴废物,整天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要不是林杏时常送些吃的穿的,恐怕早就死了,他能有什么本事能成为西胡的奸细,这话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说得好!将这些话记录下来。”莫非不怒反笑,朝着青龙甲士中的一个记事兵嘱咐后,才回过头来盯着狱卒:“既然那林蛮是个白痴废物,整天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那他又有什么本事敢去当街刺杀你们的吴宇县尉?”
狱卒听后不禁一怔,一时间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莫非松开了狱卒的脖子,退后了几步,朝身旁的两个青龙甲士一本正色道:“小小狱卒胆敢污蔑上官,本是重罪!不过本公子开恩,只命你们将他鞭打二十,杖刑二十,再用铁烙烫一下,以儆效尤就行!”
大牢中的所有狱卒包括牢头在内,听闻莫非之话后,纷纷浑身一颤。这分明是冠冕堂皇的报私仇,把林蛮受过的刑罚同样用在了动刑狱卒的身上。
木架上的狱卒差点魂飞天外,怒吼道:“你们不能——啊——”
话未说完,一个鞭子已经抽打在了他的身上,划出一道血痕,同时一个木杖随后也打了下来,只听见‘啪’‘砰’的声音不断,惨叫声一直大牢里回荡……
不久之后,莫非一行人走出了县衙大牢的正门,各自翻身上马。
莫非望着还有一段距离的吴之鹤府邸方向,淡淡道:“今天是吴之鹤的大寿之日,咱们也该过去祝贺一番才是。”
“那好的紧!”身旁一个青龙甲士拍手称快。
莫非双目微缩,沉声道:“不能空手去,得准备一份贺礼!”
“什么贺礼?”青龙甲士有些好奇问道。
“马上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