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两个身着白色衣衫的年轻人,而且都是长得瘦瘦的。只是站立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年轻,相貌清秀,身材显得要稍微矮些,年纪也要小了些。
但是此人的身上,却不自觉地显露出一种逼人的气度,让人不自觉地就会注意到他的存在。他身后的那个白衫年轻人,则更加显得文弱了。
张苞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当先的那个小青年,就是世子刘禅。他们以前在江陵城的时候时有见面,只是当时的世子还是个小孩子——早熟的小孩子,如今他不仅长大、长高了很多,就是容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么,一直站立在世子身后的那个书生,应该就是世子的侍读诸葛乔了。但是,世子两人身后的那几个身披铠甲的将军们的面孔,倒是都比较陌生,张苞并不认识。
张苞随即扭头对那个白袍小将低声说道:“最前面的那个,应该就是世子了,你可还记得吗?”
白袍小将点点头,目光一直盯在了刘禅的身上,双目之中发出了异样的神采。
两人只是低声说话,赵风并未有注意到,就对张苞说道:“张将军你和倪痕校尉请先随我来,世子和军中的诸位将军已经在前面等候多时了。”
张苞笑了笑,道:“如此甚好。”然后,他向着白袍小将点点头,示意他现在就先留下来后,就跟着赵风前行而去。
然后,张苞的军队便停了下来,赵风就带着张苞和倪痕两人向着世子那边而去。
等到了近前,三人随即下马,快步上前向刘禅见礼。
刘禅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张苞了,但是张苞的容貌他却依然记得很清楚。其实这也难怪,张苞和张飞的长得至少有七分相似,要是张飞现在的年纪再年轻一点的话,只怕总会有人将这对父子的名字叫错的。
刘禅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他轻轻地将张苞从地上扶了起来,道:“兄长,小弟终于是把你给盼来了!怎么样,你们这一路从夷陵城过来,路上还顺利吗?”
张苞见到刘禅,心情也显得很是兴奋,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便回道:“末将带着人马一到夷陵城的时候,吴军已经撤走了,一仗都没有打成,实在可气得很。这一路上都有倪校尉带路,所以并未遭遇到什么麻烦,多谢世子的关心。”
刘禅摆摆手,道:“咱们自家兄弟,你不必如此客套。三叔现在怎么样了?”
“我家父亲现在应该已经在南岸登陆,接下来只怕就要与朱然的军队见上一阵了。世子放心,对方只是个小小的朱然而已,怎么可能是我父亲的对手呢?”
刘禅微微一笑,却也不想反驳张苞什么,随即心里一动,就又说道:“三叔打仗当然是厉害的。军中的两员副将范疆和张达情况如何了?”
刘禅知道这两个家伙,就是另一个时空中杀死张飞的凶手,所以现在对他们也不是很放心,就开口这么一问。
张苞则是以为,世子是对军队的情况很关心,拱手回道:“他们二人的情况还好。我父亲会将水军交给范疆统辖,黄权大人和张达,则会上岸随我父亲进攻荆门山。哦,对了,我父亲还要我代他向你致谢,说是左甫的人都很尽职尽责。”
刘禅微微一笑,有左甫的人在保护张飞,还有监视着张达和范疆两人的动向,张飞的安全应该是有保障的了。
说完了这些闲话,刘禅便以此将身后的那些军中的将领们,一一都介绍给了张苞认识。
此时,那个白袍小将,则是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不住地看向世子这边,看着世子跟大家谈笑风生,只是心里的感觉有些异样。
大家都互相见过礼之后,刘禅这才带着众人向自己的帅帐走去。张苞下意识地要过去牵马,却忽然被身边的倪痕给轻轻地抓住了手臂,并且向他摇了摇头。
张苞奇道:“倪校尉,你怎么了?”
倪痕指了指世子那边。张苞扭头看去,世子只是微笑着看向自己这边,似乎也没有什么啊。
张苞以为倪痕是在说世子现在没有骑马,自己也不应该骑马,笑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那我也不骑马就是了。不过,这样实在是不太方便啊!”
张苞说着,就叫过来旁边一个士卒,接过了他手里的马缰绳。
倪痕见张苞不了解自己的意思,便轻声解释道:“现在不是战时,军营里面是不准骑马奔驰的。这是军中的军纪。世子一向执法最严,你今后可记得不要违犯了。”
张苞瞪了倪痕一眼,心里就有些不服气。但是他是初来乍到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快步向着世子那边走去,随同大家一起走向了世子的大帐。
此时,石广元和王甫两位军师,都已经在大帐门口等候着大家了。他们两个人身份极高,加上年纪也大,乃是实打实地长者,当然不可能亲自去迎接张苞这样的一个后生晚辈。再说了,他们的官职也比张苞要高出一截的。
当然,刘禅那是有特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