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带着众人进入帅帐之内后,这日特别为了张苞的到来,大家也就不再商议军务了。
在大家在依次入座之后,刘禅也就开始为张苞接风洗尘了。而且,刘禅的军队里面一向是禁酒的,今天也特别例外地允许饮酒。
很快地,美酒佳肴也就被摆了上来。在刘禅说了一通开场词之后,饮宴也就是正式开始了。
然后,刘禅就从中堂的座位上面站起来。诸将见状,也便都要起身,却被刘禅压压手制止了。
刘禅端起自己的酒杯走下中堂,来到了张苞的身前,看样子是要向张苞敬酒。
张苞虽然看起来样子是一副很鲁莽的样子,其实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立刻就从自己的座位上面站了起来。
刘禅抬头对着张苞这个身高较之自己要高出两个头的兄长,举杯笑道:“兄长你千里迢迢从江州而来,小弟借这杯薄酒向你道一声谢意。”
张苞伸手端起自己的酒杯,道:“世子莫要这样客气,这是末将应该做的。何况,江东军杀害二伯,已经与我军解下死仇。我张苞此次前来,便是要为二伯报杀身之仇的!”说到这里,张苞的语气之中顿时充满了杀气。
刘禅点点头,心里不免也是有些哀伤,便又稍稍安抚了下张苞。然后,他随即仰头将酒饮下了。张苞见状,也将杯子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这时候,刘禅就想要向对面的石广元和王甫两人再敬酒,毕竟这两人乃是他的长者。但是,刘禅却被张苞给叫住了。
刘禅转身问道:“兄长还有何事要说吗?”
张苞忽然叹了口气,低声问道:“二伯家的两位兄弟,怎么不见他们在大营之内,是出外打仗去了吗?”
刘禅摇摇头,道:“他们两兄弟现在被小弟留在襄阳城里面主持军务了。至少也要给他们一些时间平静心里的哀伤,而且他们也要为二叔守孝,所以就没有让他们兄弟二人来前线了。”
张苞点点头,道:“如此倒也是应该的,世子想得周到。”然后,他向刘禅一拱手,坐回自己的座位了。
刘禅向石广元和王甫敬酒完毕之后,就走回了中堂座位。
大家见到世子敬酒完毕,大家之间的气氛也随即变得热络起来。一时间,大帐之内是弧光交错,笑声晏晏。
由于张苞乃是初来乍到,又是张飞这个大人物的儿子,大家自然是要多跟他熟络一下的。诸将接下来便纷纷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开始向张苞敬酒。
张苞生性豪爽,更是嗜酒如命,加上自身的酒量极大,凡是有人向他敬酒,他绝对是来者不拒,而且全都是一饮而尽。他的酒量之大,当真是非常吓人,顿时看得诸将都暗自咋舌不已。
刘禅一直以来更张飞的感情最好,在张飞身边呆的时间也很长,对张飞是非常了解的。他当然知道,张飞的酒量那更是骇人。
如今看到张苞这样子的喝酒法,刘禅却也并不太往心里去。毕竟虎父无犬子,张苞的酒量只怕也是遗传自张飞的了。他只是在心里暗暗觉得,这个张苞不仅在长相上面,就是性情上面也都真是像极了他的父亲张飞。
但是,刘禅忽然发现,张苞身后居然还站着一个身着白色战袍,身材显得颇有些瘦弱的小将。这个人无论从体形上面看,还是从气质上面判断,都是不可能是久经战阵的白耳禁卫。
何况,对方若是是白耳禁卫的成员,他们常年随身保护自己,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再者,更为奇怪的是,这个白袍小将脸颊上面的皮肤,似乎是出奇地白皙,还不时偷偷地拿着目光看向自己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