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王殿下为何一定要步步紧逼。”南宫天凌捂着胸口,尽量用内力护住心脉,淡淡的开口,就像沒事一样。
炎王皱着眉头,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步步紧逼,陛下说得可真有意思,陛下夜闯皇上寝宫,还能够站在这里,理直气壮的质问小王,为何要步步紧逼,我皇兄还被陛下点着穴道站在外间呢,陛下要不要说说。”
这个炎王,的确是心狠手辣,做事情不按牌理出牌,也难怪他们一再中招了。
现在,两个男人都已经中了毒,柳筑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下來,但是却也沒有办法,她只痛恨自己是一个女流之辈,什么都不懂得,不仅不能够帮忙,还只会添乱,便跪在炎王的面前,天真的以为,求他还会有点用。
“炎王殿下,民女求求您了,您和两位陛下并沒有什么大的恩怨,求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千万不要为了一时之气,而得罪了两个国家啊。”
柳筑虽然天真,但是大体的道理还是懂的,便想用国家大义打动他,炎王邪魅的一笑,看着柳筑的眼神倒是有了几分欣赏:“沒想到,你这个小姑娘,竟然还有这样的见解,但是,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们两个。”
柳筑困惑的摇摇头,她正是想用这个道理來打动炎王啊。
“你先想想,他们來尚锐,是想要做什么呢。”
见他这样一副慈善的模样,柳筑天真的以为,救南宫天凌和轩辕昊的事情,还是有的商量的,便很听话的顺着他说的话來回答:“自然是说服皇上参与三国联盟,一起对抗神殿啊。”
炎王对着柳筑伸出了大拇指:“那你知道本王为什么要给他们下毒了吗,因为,本王就是神殿的势力啊,不过,这将永远是个秘密。”
炎王说着,手伸向腰间,冷冷的抽出了一把长剑,寒光一闪,柳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外间的李凯也无奈的闭上了眼,这两个人,为什么无论他怎么赶,都不走呢。
炎王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将剑锋对准了柳筑,正要用力的刺下去,却觉得手腕好像被什么给击中了似的,一软,偏头一看,原本应该中毒身亡的轩辕昊,却站立在他的面前,长身玉立,脸上,带着一丝淡漠的笑。
自从将太后安置在君山山洞的寒玉床上以后,段敏晓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不仅摆脱了不孝儿媳的称呼,相反,民间对皇后娘娘也是赞叹声一片。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一个段落了,现在小公主和小皇子的身体也已经逐渐恢复过來,再也不是早产儿的那般模样了,段敏晓每天都在吃太医调配的良方,总算是将两个孩子滋养得白白胖胖。
馨惠太妃和明月,以及许柔都被她关在偏殿,每日看管着,想來也闹不出來什么大的风波,宫里,似乎安静了许多。
这一晚,宫里已经落灯,窗外的天暗沉沉的,方服务在酝酿着一场大雪,段敏晓依偎在两个孩子的身边,虽然才是早春,但是眼见着要落雪了,段敏晓又是在月子里,便早早的添加了炭火的炉子。
“六六,你跟着彩依去,去小厨房里,找两个番薯过來,咱们啊,围着火炉烤番薯。”段敏晓手中握着一卷书,抬眼看了看正在摆弄火炉的彩依,便笑着吩咐六六。
一听到有好吃的,六六就开心了,连声应允着就去了,沒有想到的是,等六六一出去,彩依便紧着围了上來,跪在段敏晓的身边:“皇后娘娘,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这丫头,段敏晓从书里钻出來,瞥了她一眼:“说吧,放在心里总是个事,说出來,本宫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皇后娘娘,奴婢始终觉得,六六小姐,好像有些问題。”
彩依想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还是开了口,段敏晓倒是觉得奇怪,连忙放下书卷:“说说为何。”
“娘娘,奴婢前些天,看见她去偏殿了。”
段敏晓皱着眉头,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啊,眼下她可以信任的人,也只有彩依和六六两个了,除掉了明月,再沒有了别人,而馨惠太妃,明月,许柔,一起被看管在偏殿之中,又不是打算饿死他们,六六过去偏殿,送点吃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仿佛看出了段敏晓的吃惊,彩依连忙给段敏晓磕了一个头:“娘娘,奴婢看见,六六姑娘并不是过去给太妃送吃的,二十鬼鬼祟祟的,好像带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给太妃娘娘。”
“重要的东西。”段敏晓皱着眉头,正想要说话,外面却有太监來抱:“皇后娘娘,大漠王妃求见。”
这个时候,琳儿來做什么,段敏晓有些奇怪,但是只好先挥挥手,彩依也很知趣的站起來,在一边伺候着。
琳儿这几天好像是消瘦了不少,看上去也沒有平时的容光焕发,只见她合着规矩穿了一身王妃的翟衣,头上也是稳稳当当的六股凤钗,脸上气鼓鼓的。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琳儿一进來,就规规矩矩的跪下向段敏晓行礼,这倒是越发的奇怪了。
“大漠王妃无缘无故的,这是在干嘛。”段敏晓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跪在面前的琳儿,一眼就瞧出了对方眼中的不甘愿。
“皇后娘娘,臣妾有一事相求,如果娘娘不答应,那臣妾便不起來。”琳儿的话里都是赌气,黑着脸,却惹得段敏晓一笑。
“你爱跪便跪着吧,王妃如果正正经经的说事,本宫考虑一下,还有可能答应,若是王妃想要用这一招逼迫本宫答应,怕是万万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