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锐见此,才和段敏晓道:“一根箫罢了,你喜欢就好。”
“还是王爷大气。”段敏晓幽幽一笑,她和无邪摆明了较劲。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今日南宫锐却觉得要看什么样的女人,就眼前这二位,恐怕将是一场战争了。
“这箫分有六孔,原來是只有三孔的,后來是四孔,直到几十年前才有了这六孔箫。”南宫锐抚着箫身上的一排孔说道。
要想学箫,就必须要了解箫。
不然就算箫音吹的好,也不过是尔尔。
段敏晓一边听一边点头,问道:“那这孔多了,可有什么妙处。”
“这都不懂,还学什么啊学。”无邪在一旁冷冷言道。
南宫锐眉头一皱,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那温和的一面也只是对段敏晓罢了,其他人恕他欠奉。
右手横起,凝起内力,朝着无邪的方向就是一记掌风拍了过去。
段敏晓在一旁看得讶异。
“你。”无邪猝不及防之下,被拍到了地上,身子在地板上一连滚了两圈才停了下來,看着南宫锐的目光充满了怒意。
“本王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敏晓不是你可以随意指责的。”
“是。”无邪将喉间鲜血眼下,不甘的点了点头。
对于南宫锐,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看着南宫锐为了这么一个废物,不惜和太后翻脸,不惜付出一切,她看不惯。
如今朝内多事,这个时机千载难逢,只要笼络了人心,何愁大事不成。
但偏偏南宫锐一听段敏晓找他,二话不说就赶了來,竟然是为了吹箫,这样的事情随便招个吹箫的教不就行了,何必劳动王爷。
无邪看不惯,出言顶撞,也是因为太担心,却沒有想到王爷为了那个女人,竟然将她打伤。
从内堂出來,无邪直接在地板上坐了下來,明明就烫人的很,可偏偏她竟沒觉得有什么异样,心口堵着的抑郁之气快要将她撑爆了。
这事她越想越不甘心,如果让王爷再这么小去,迟早会被那个女人毁掉,看來此事是一定要告诉太后的。
之前不说,是觉得王爷能够知情重,如今看來王爷根本就是昏了头,对他好的不在乎,偏偏却理睬那个对他坏的,真是不知好歹。
这么想着,无邪就已经决定,干脆进宫去将此事告诉太后好了,反正她管不了,定然是有人管的了的。
段敏晓望着走出去的那个女子身影,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道:“她喜欢你吧。”
“别闹。”
南宫锐回了一个白眼,继续道:“你还想不想学。”
“想,想,想。”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点段敏晓自然是不会落后别人的。
无邪顶着大大的日头,一路來到了皇宫,直接就跑去了慈宁宫。
“太后,此事您一定要管啊,王爷要是再这么下去,完全就要被那个妖女迷惑住了。”
对于南宫锐痴恋段敏晓这件事,太后简直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根本就是奈何不得,如果可以的话,她早就宰了段敏晓了。
“你去将那个女人杀了不就得了。”太后淡淡的喝着碗里的茶水,面上古井无波。
“杀了。”无邪大惊。
这个想法她不是沒有过,只是如果真的杀了,那王爷那里怎么交代。
太后像是看到无邪的担心似的,优雅的将茶碗放下,柔声道:“可是担心锐儿知道了此事,为难与你。”
无邪诚实的点了点头。
“你放心去做,只要段敏晓死了,锐儿还能如何,即便怪罪,你只要说是哀家的旨意即可,难不成他还能杀了我这个亲娘。”太后蛊惑道,脸上挂满了期待。
如果无邪能够将段敏晓杀了,那就太好了,就算南宫锐真的怪她也不过是一时生气罢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母亲,更何况她这么做也完全是为了他好。
“多谢太后。”无邪笑着道。
从慈宁宫出來的时候,无邪一身轻松,比來的时候快乐多了。
虽然今日在外面受了些气,但是有了今日太后的这番话,那么也值了,只要到时候段敏晓一死了,就沒事了。
左右一个女人罢了,正如太后所说,王爷还能为了她翻天覆地啊。
“这位可是无邪姑娘。”
正这么想着,无邪一抬头,见有一貌美女子拦住了去路。
原本她就是陪在太后身边的护卫,少有走动,今日不过是想事情想的开心了些,便放缓了步子,却沒想竟然叫人瞧见了。
“你是谁。”无邪一脸警惕,这个女人能够叫出她的名字,想必一定不简单,回头定要禀报太后的。
“我,呵呵,我是静妃。”丝丝一笑,宽大的大袖衫随着她的身影晃动,卷起一片涟漪,袖摆上的云纹十分的冒昧。
静妃。
无邪一脸郑重。
又是一个妖女。
在她心目中,只要让男人为之着迷的不外乎妖女了。
一个段敏晓,又是一个丝丝。
只不过丝丝能够迷惑皇上,对无邪來说,迷惑的越厉害越好,反正不管她什么事,她心里只在乎王爷。
“不知道静妃娘娘拦住去路,有何事指教。”
她是太后的护卫,又是江湖中人,对这宫中的规矩向來嗤之以鼻,如今在皇权之下,也不过是银南宫天凌对她的救命之恩罢了。
丝丝笑着将无邪打量了一遍,点点头道:“英姿侠气,无邪姑娘当真是美貌。”
“哼。”无邪冷哼一声,别过了脸。
“怎么,本宫夸你漂亮,你还不高兴吗。”丝丝颇有耐心的说道:“看來是无邪这样的美人听惯了赞美之词,所以本宫这几句也入不得姑娘的心了。”
丝丝轻轻一叹,眉眼微垂。
“哪有。”无邪见状,连忙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