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本事大,聪明,但是在这样险恶的江湖,皇后又沒有了武功,还是危险更多一些啊。
“她啊。”南宫天凌苦笑摇头,“要是她想要恢复武功也是翻手之间的事情,你当朕就那么无情,那日朕只是封住了她的穴位,只要她肯运功去冲击穴位,那武功就恢复了。”
安知良恍然大悟。
这事也是他小气,每当想到那日在密室之中,她封了他的穴道,独自去面对危险的时候,他就一阵后怕,如果真的有什么闪失,只怕他此生都将心如刀绞了。
只是段敏晓不会明白南宫天凌的苦心,心里已经认定武功被废,被这个无情的男人伤害了。
“皇上,日头大,还是回宫吧。”安知良狗腿的把伞又往前一推。
阴影罩下來,些许凉意随着微风晃在脸上,说了这会的话,南宫天凌也觉得心里舒服很多,便抬脚回了宫。
只是刚一进去,就看到了丝丝的身影。
“静妃怎么來了。”
听到这声音,丝丝身子一颤,原來脸上精心准备的笑意也忽然有些僵硬,曾经他一直喊她是丝丝的,如今却是……静妃。
那嫌隙一旦生了,便如裂开的沟壑,在无法复原了。
“臣妾來看看皇上,天气炎热,臣妾特意做了冰镇酸梅汤。”说着,丝丝便从宫女手里接过瓷碗,朝南宫天凌面前一推。
“恩。”
一碗酸梅汤喝完,丝丝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虽然南宫天凌对她仍然是冷淡,但是终归沒有或字节将她赶出去,这已经算很好的了。
“好了,朕要看奏折了。”言下之意,不外乎你可以回去了,走过丝丝身畔的时候,南宫天凌眉眼不眨,身子却突然被丝丝一把紧紧抱住,“静妃,你这是干什么。”
他不喜欢她,纵然是亲密过后,也无法在他的心上占有什么位置。
只是多日相处,终究不是沒有半分情分的。
“皇上,臣妾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您这么不喜爱臣妾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将臣妾贬为庶民好了,反正在这宫里,除了皇上,臣妾什么也沒有,皇上也不要丝丝的话,不如就让丝丝走吧。”
她当然知道朝堂上要皇上诛灭奸妃的言论越來越激烈,但是她绝对不会甘心赴死的,她那个姐姐竟然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來对付她,但是却想不到皇上会为了她不惜犯众怒吧,或者说白了,就是皇上都知道那谣言是捏造的。
只要掌握了这一点,那么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到时候只要新的谣言出來,想必一定很好玩。
虽然脸上挂着痛苦的泪滴,但是丝丝的心里却在不断的拨弄着小算盘,幻想着将段敏晓狠狠欺负的情景,简直是高兴的很。
“静妃,你在胡说什么。”南宫天凌眉头一皱,脸上有了些许厌烦。
对于丝丝的心思,他如何不知,只是有时候不说并不是不知情,那日扬州别院,丝丝最终放弃对他进行刺杀,所以他才一再容忍,却是沒有想到丝丝身后竟然还有着惊天的阴谋,纳兰前朝到底遗留了多少暗子,他一定是要查清的。
“皇上,臣妾感觉的到的,一定是臣妾做错了什么,所以皇上才对臣妾这般冷淡,是不是那些谣言,皇上,如果可以让皇上相信臣妾,就是马上处死臣妾,亦是心甘情愿。”丝丝声泪俱下,简直是炉火纯青。
若是段敏晓在这,说不得一定会奉上最佳女主演的奖杯上去了。
南宫天凌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來,道:“好了,朕要是听信谣言,静妃岂不是要骂朕昏君了,好了,你赶紧回去吧,让李太医给你瞧瞧,这天气炎热,就好好在宫里避暑,着宫人多送去些冰块。”
“是。”丝丝松开手,却行而出。
虽然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沒有改变南宫天凌对她的看法,但是丝丝相信水滴石穿,终有一日,她会得到这个男人的。
她处心积虑要做皇后,东陵的江山对她的吸引并不高,相反,这个一再拒绝她的男人却让丝丝怎么也无法忘怀,如果可以的话,她何尝不愿意与他举案齐眉,一起指点江山。
只是那人的心中,真的有她吗。
根本就是只有一个段敏晓罢了。
这事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却又各自将心事藏了起來罢了。
“少主,慕容大人的伤势真的沒有关系了吗。”白岩问道。
这不怪他担心,实在是一连数日,慕容都去皇宫偷盗桂花糕,这实在是太……
段敏晓望了望窗外的太阳,手里抓着最新的宠物,从南宫锐那里抢來的一把箫,这东西一直是见过听过,却沒玩过的。
“他武功高强,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根本就不担心慕容允浩有事,倒是担心桂花糕会不会被那个家伙偷吃。
“恩,那属下告退。”白岩想了想,还是出去吧。
段敏晓见白岩要走,连忙招手道:“等等,等等,你去王府请王爷过來一趟。”
“是。”
这箫看起來简单,可是要吹起來却并不是那么简单,虽然只有寥寥几个孔,可是却让人觉得无比艰难。
她摆弄这玩意已经两天了,别说吹曲子,就是吹出声音來都困难。
原想着沒了武功,就学习一下别的吧,可是练字太难,写了好几日都沒什么进展,还是和狗爬一样,正好瞧见了南宫锐的箫,就拿來玩玩了。
这个和吹树叶完全不是一个原理啊。
沒有多大一会,南宫锐就來了,只是还跟着一个小尾巴,无邪。
对于这女子,段敏晓的女人直觉告诉她,无邪是对她有敌意的,这敌意的起因除了南宫锐也沒有什么别人了。
“你找我,不会是让我教你吹箫吧。”南宫锐一脸浅笑,那笑容和煦的如同清风,永远让人觉得舒服至极。
段敏晓点了点头,目光略光无邪,那女子眼底分明流露了一丝不屑。
“是啊,沒你会吹,又想学,思來想去只好把你请來了。”
“这简单啊。”南宫锐满口答应。
为美人效劳,他责无旁贷啊。
无邪瞥了一眼段敏晓手里的箫,道:“这不是王爷一直当做命根子的那东西吗,沒有想到在这里。”
命根子。
段敏晓一怔。
“无邪。”南宫锐微怒。
被这么一瞪,无邪却是无所谓的挑了一个座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