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早就已经怀疑我了,若非今日借着大家的名头,只怕她看都不会看我送的东西的。”丝丝冷笑了一声,长长的指甲划过桌面,留下一道痕迹。
“以后每日老夫都会派人送海棠花过去的。”李伯笑着捋了捋胡须。
“天女曾在皇宫出现,而段敏晓又深受恩宠被封为皇后,本宫一直觉得她就是天女,这事情一定要调查清楚。”丝丝担忧的看着李伯。
也就只有她们知道,如果段敏晓真的是天女,那么他们这点手段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小姐放心,老夫会尽快抓几个宫人,撬开他们嘴巴的。”
“你也要小心行事,这宫里女人太多了,而我们能控制的也不过十人罢了,说到底还是有些寡不敌众的。”
李伯见丝丝有些挫败的情绪,忙道:“小姐不必介怀,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我们有的是机会。”
“不错。”丝丝点了点头,“那个贤妃太讨厌,本宫看她已经很不顺眼了,昨日里本宫请她答应绘制美人画,不仅不答应,反而多番推诿,全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实在是该死。”
“那老夫今晚……”说着,李伯就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丝丝摇了摇头,眼珠一转,随即笑道:“哪能让她死的这么便宜呢,如果这么便宜的死也太对不起她了。”
“小姐的意思。”
“本宫想到一个可以知道皇后是不是天女的办法。”丝丝唇角一勾,“皇后只顾着提防本宫,却不一定想到提防贤妃,而贤妃又沒有能力解毒识毒。”
“有一味铁梨香,可以使中毒者碰过的东西全部发生毒变,让人无法接近,在南蛮一带,有些荒村就是因为中了这个毒,所以整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
李伯刚说完,丝丝就摇了摇头,“不行,这个毒太过霸道,如果控制不好,很容易引火烧身。”
李伯一连又提出了三四种毒药,最终丝丝选择了天花。
“天花之毒,无人可躲,就算皇后真的是天女,只怕也会一身麻烦。”李伯笑着点点头。
“不错,就算她不死,那么只要她宫里的人得了天花,那皇后也势必要跟着一起封闭起來,避免传染,到时候我们只需……”丝丝笑的开心不已,仿佛下一刻段敏晓就死在她面前一般的样子。
可怜刚刚回到宫里的贤妃,还不知道一个针对她而形成的阴谋正在靠近。
“春柳,本宫那件织锦鸳鸯的裙子呢。”贤妃站在衣柜前,看着一柜子的衣服,有些懊恼,她已经翻了好几遍,只是却沒有找到。
不一会,一个宫女从外面走了进來,“娘娘,那件蓝色的衣服,奴婢已经送去浣衣局了,要过几日才能拿回來呢。”
听是拿去洗了,贤妃也只能悻悻作罢。
“娘娘,要不奴婢去承乾殿请皇上吧。”春柳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那件长裙并沒有什么特别之处,只因为是皇上赐下來的,所以贤妃向來珍而重之,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要拿出來看一看。
“算了。”贤妃摆了摆手,拒绝了宫女的提议。
她是太清楚皇上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她这里。
七月七,乞巧节,这种节日不仅是在民间热闹,就连皇宫里也会在这样的日子举行一些盛大的活动,与民同乐。
今年的乞巧盛宴,太后交给了谭燕儿,一应布置就由她來负责。
落月宫里,小桂子有些心绪不平,极为不满的牢骚道:“太后这么做,分明就是偏心,这后宫大小事宜都应该是由皇后來主持的,如今让谭昭仪主持乞巧盛宴算什么。”
“小事罢了。”段敏晓放下手边的书卷,这上面的字乱七八糟看的她有些头晕,对于小桂子的抱怨,她才不觉得有什么呢,她做皇后只不过是要压丝丝一头罢了,有些时候你不犯人,人偏要犯你,“月华宫那边有什么动静沒有。”
听得问话,小桂子忙上前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大早就去问了,月华宫并沒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就是有一事很奇怪。”
“什么事。”段敏晓扭头看了过來,小桂子不敢迟疑,立刻道:“本來这静妃和贤妃就是互相看不对眼的,但是不知道最近静妃是不是改了心性,竟然隔三差五的派人送东西给贤妃,大大小小,从吃到用,无一不有。”
“黄鼠狼给鸡拜年。”段敏晓提步就往外走。
“主子,您这是要去看贤妃。”小桂子忙追了出來。
段敏晓微点头,却沒有停步。
贤妃是很早之前就入宫的妃子,是四妃之一,虽然沒有子嗣,但是恩宠也不薄,若非段敏晓的出现,她现在也可以说是十分滋润。
永福宫中,贤妃正在绣一副百鸟朝凤图,听到宫人來报说是皇后來了,连忙起身出去相迎:“臣妾不知皇后驾临,迎接來迟。”
段敏晓一把将地上的女子拉了起來,一边打量着永福宫中的陈设,道:“无妨,本宫也就是闲來无事,所以到你这里來转转,说起來本宫这还是头一次來呢。”
“皇后操持后宫,哪有那样的闲暇,今日能來,臣妾宫中已是蓬荜生辉。”贤妃笑着回敬。
“好了,这些客套话就不说了。”段敏晓疲于应付,摆了摆手,开口道:“本宫听说静妃可是送來了不少的好东西啊。”
贤妃冷哼一声,“她哪有那样的好心啊,反正臣妾自是和她绝不往一处去的,至于她送來的东西,臣妾看也懒得看,直接丢库房里落灰去了。”
“你有防备最好。”段敏晓点了点头。
“臣妾虽然猜不出静妃的心思,可是这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道理臣妾还是懂的。”说着,贤妃朝着段敏晓便屈膝跪了下去,“皇后能來探望臣妾,自是怀了庇佑的心思,臣妾虽然不悦静妃,但是皇后恩德,臣妾心里是懂这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