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南宫锐挑挑眉。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不少人已经开始溜出去,毕竟王爷和公主之间的斗争,被殃及了池鱼,也只能说池鱼倒霉。
段敏晓大叫道:“你还有沒有良心啊,我是为了你啊,你竟然说我是泼妇。”
真是好心沒好报,段敏晓越看南宫锐越來气,自己为了他好,结果竟然还被他笑话,真是狗咬吕洞宾。
南宫锐摇着头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艳阳,让人迷乱了双眼,禁不住陷入那深邃的眼神里去,“不就是沒有武功了吗,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段敏晓还想说什么,只是南宫锐却摇头打断道:“想吃什么,好久沒有和敏晓一起吃饭了,不如本王派人去醉仙居定一桌你最爱吃的吧。”
段敏晓拗不过,只得遂了南宫锐的意思。
席间,冷热交错,美食在前,段敏晓却沒了胃口,看着南宫锐的脸,几次想开口说话,又有些犹豫。
他变成这样,全都是自己一念之过,如果当时自己沒有那么做,现在他还好好的啊。
“南宫锐。”段敏晓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被南宫锐夹了很多的菜,可是她却是半点胃口也沒有,只是摇摇头道,“你想不想知道密室里有什么。”
“密室……”南宫锐想了片刻道:“既然那天敏晓不想我知道,那么就不知道的好,现在我倒不想知道了。”
“南宫锐,你不想知道了。”段敏晓望着南宫锐的脸,想找出破绽,却发现南宫锐依然浅笑如画,淡然如风。
难道他真的不想知道吗,那里的财富足可以支撑好几个朝代了。
两个人吃完晚饭,南宫锐身体虚弱,不便过多劳累,早早的喝了汤药去休息了,而天色已晚,宫门这个时刻也关了,段敏晓只得在王府留宿。
厢房里,段敏晓推开窗子,闻着空气中冷寒的气息,心里乱乱的。
皎洁明月悬挂在碧空,繁星点点,似是心里的所有小心情。
“月亮啊,月亮,你高高在天际,是不是就不会有烦恼了,不像我们,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烦恼。”
“南宫锐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不想知道密室里有什么了,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里面是数不清的财富会不会后悔。”
段敏晓托着腮,一个人念叨着。
咔。
宁静的夜,响起清脆的声音。
“谁在那里。”段敏晓眉峰一皱,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潜伏在她房子周围,难道是南宫锐派來的人。
想到这里,刚要迈出去的步子顿时停了下來,如果真是南宫锐,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段敏晓摇摇头,她不相信会是南宫锐,脚尖在原地一点,整个人一下子便跃到了房顶,借着月色将这小院尽收眼底。
只是却并沒有发现有什么人影,倒是在墙角与一只猫的眼睛撞在了一处。
喵呜。
“难道是我多心了。”段敏晓从屋顶跃下,看着墙角的猫咪,以及台阶上的枯枝。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段敏晓洗漱完毕就去看南宫锐,太医们基本上已经确定南宫锐因为倒行逆施导致经脉受损,只怕再也不能研习武功了。
最终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段敏晓一下子红了眼眶,“对不起,对不起,南宫锐,都是我的错。”
“好了,你要真觉得是你错,那你以后就住王府里保护本王可好。”南宫锐笑意融融,这世间怕是有不少女子愿意投入这样一个男子的怀抱吧。
只是,一腔深情早已托付他人,面对南宫锐,段敏晓不免心虚了几分,“你王府里高手众多,哪里用的上我啊。”
“敏晓。”南宫锐急的一把抓住段敏晓的手,生怕她会从自己的面前走掉,“人再多又怎么样,我想要的只有你啊。”
“王爷,你这府上有沒有小贼。”段敏晓盯着南宫锐的脸,认真的问到。
“贼。”南宫锐哈哈一笑,“本王的王府如果有贼,那顺天府尹的脑袋就要砍下來踢球了,敏晓你沒事吧,怎么问这个。”
“沒,沒什么。”段敏晓摇了摇头。
又在王府停留了半日,段敏晓婉拒了南宫锐的挽留,回了皇宫。
承乾殿前,段敏晓已经站了有半个时辰,不知道是不是要进去看看,昨日南宫天凌的那股冷漠让她觉得内心很不舒服,这会进去又能说什么呢。
“殿下,要不老奴去通传吧,皇上要知道您來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一旁的安知良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但是也看出点端倪,虽然昨日南宫天凌那般冷淡,但是他跟在南宫天凌身边多年,还是能感觉出对段敏晓的在意的。
“算了。”
转身,离去,段敏晓感觉到胸口的疼痛,只是这场难说的误会,又能怎么解释。
月华宫,一众宫人围在门口,纷纷翘首以望,见到段敏晓回來,连忙迎了上來。
“公主,你可回來了。”
“太妃的谕旨到了半天了。”
“公主,快点接旨吧。”
段敏晓一愣,太妃给她什么旨意。
“太后口谕,蓝羽公主孝义动天,即日起前往佛堂为皇上与王爷祈福。”太监阴冷的口吻念完了,如蛇目一样的眼神盯着蓝羽公主,沒甚好眼神。
原來是要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