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回起与阿蒂尔·兰波越来越多的细节,双手按住了头颅。
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兰波和魏尔伦。
可恨的法国人!
不——雨果先生是好人,唯独那对谍报搭档是混蛋!
奥斯卡·王尔德一回来,便看到麻生秋也脸色苍白,盯着天花板,仿佛在走,他心思一动,前打开了窗户,口哨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先生?你也在听音乐吗?”
“……”
“看来我猜对了。”
奥斯卡·王尔德总算找到了麻生秋也感兴趣的东西。
几分钟后,奥斯卡·王尔德回到了外面的人群那边,给看去缺钱的少年一些法郎,在对方诧异的表情下毫不犹豫道:“我有一个朋友喜欢听你用口哨唱出来的歌曲,如果你有空,常来这里唱一唱吧。”
奥斯卡·王尔德狡黠一笑。
“最好是悲剧性的音乐。”
悲剧是艺术,是人心的共鸣,是突破感性防备的一把利刃。
不怕你冷漠如冰,就怕你对什么都毫不动容!
少年支支吾吾地点头:“要是有空,我会来的……谢谢你……”脸皮太薄的结果,是少年拿到了赏金就飞快地跑掉了。
奥斯卡·王尔德回到了格拉夫顿街转角处的公寓,眉飞色舞地坐到了麻生秋也的床边,顺便把鲜花递给对方。
“先生,我替你打赏了那个人,你为我笑一个吧。”
“……”
“你肯定不到,吹口哨的少年比我年龄都小,他是附近某中学的学生,估计是家里没有钱,跑到了这边来卖艺。”
“……”
“我来不及问他的名字,没系,有缘分还会见到。”
“……”
“先生看过《茶花女》吗?”奥斯卡·王尔德为对方大致介绍了一遍故事的内容,而后笑着道,“茶花女用死亡洗刷了生前遭到的诋毁,变回了男人心中纯洁的茶花女,先生有用死亡得到复仇以外的东西吗?”
“……有。”
麻生秋也被他坚持不懈地搭话,倦怠地给予了一丝回应。
“我不用再在异国他乡支撑下去了。”
“我得到了……”
“解脱。”
闻言,奥斯卡·王尔德眼死掉,敢情你的求生欲于零啊。
异国他乡……?
奥斯卡·王尔德积极主动地套话道:“先生,你是哪个国家的人?也许我能带你回去?你的英语和我们不太一,你是在哪里学的语言?”
麻生秋也闭目,不肯听他叽叽喳喳的问话。
奥斯卡·王尔德冷不丁地道。
“你腰后的文字——是法语的名字吧,你爱的是一个法国人?”
“这个人叫阿蒂尔·兰波?”
从别人口中出的名字,刺入了麻生秋也阴翳的心底。
无尽的酸楚涌出。
让他要杀了这个揭伤疤的王尔德!
在强烈杀气的笼罩之下,奥斯卡·王尔德僵直,小心翼翼地挪远一点。
奥斯卡·王尔德讪笑地道:“法国人出轨很常的嘛。”
杀气浓了三分。
奥斯卡·王尔德发挥完辱/法精,骄傲道:“像我就不容易出轨!”
杀气突然没了。
麻生秋也:“……”
他觉得跟这个人计较,简直是死后丢自己的脸。
——你可是棒棒的。
……
《茶花女》:除了你的侮辱是你始终爱我的证据外,我似乎觉得你越是折磨我,到你知道相的那一天,我在你眼中也就会显得越加崇高。
——亚历山大·仲马(小仲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