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妃的话,让石虎眼前一亮。石鉴虽然是他的儿子,但从未让他正眼看过,以至于他几乎忘了诸子之中,还有一个叫宁王的。
不过石虎终究还是有些疑虑,于是他问刘贵妃:“石鉴在朝中一无名望,二无地位,让他去做这个统领,怕是镇不住吧?巡防营那群人能服气?”
“陛下不必多虑,在赵国,任何人的名望和地位,不都是陛下您给的吗?”
石虎微微点头:“爱妃说的有理。”
“至于巡防营的那些人服气或者不服气,臣妾认为以宁王的脾气性情,就算不能镇住他们,也不至于闹出现在这样的乱子吧?”
“何以见得?”
“陛下您想啊,这宁王几十年不受宠,虽然没有半点实权,却也不曾被人欺辱,这说明宁王处事圆滑,不与人结仇。相比之下,在与巡防营的那些人打交道方面,臣妾认为,宁王会显得比小闵那孩子更加老道干练。现在巡防营副统领已死,七名副将只剩下六个,这些人肯定都想上位,但是谁都不服谁,与其这样,不如让宁王这样的人去调和一下。”
“朕对这兔崽子几斤几两一点底都没有,就目前看来,你分析的倒也没有错,看来朕要考验一下他!”
“其实,宁王殿下能力究竟如何,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会对陛下忠心,养狗就得养听话的狗,陛下您说呢?”
“哈哈哈哈。”石虎闻言大悦,搂着刘贵妃狠狠的亲了两口,说道:“爱妃真是聪明伶俐!原本令朕烦闷的事情,到了爱妃这里,就豁然开朗了!真不愧是朕的贤内助!”
“陛下真这么觉得?”刘贵妃搂着石虎的脖子问道。
“那是自然!”石虎话音刚落,抬起头,正好看到了小香,然后见蕙兰宫里的婢女们一个个都穿的和往日不太一样,问道:“爱妃,怎么你这里的婢女,今日都把衣服穿的这么严实?”
“哼!还不都是因为陛下您眼睛不老实!”
石虎尴尬的笑了笑,问道:“朕哪有不老实?”
“你当臣妾昨天没看见呢?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丫头的胸口!哼!”
刘贵妃说着,背过身不理石虎,小香见状,连忙退了出去。
尤坚满是焦虑的回到府里,径直去了谭渊容身的密室。
“谭先生。”尤坚在外面轻轻叩门。
片刻之后,只听得“吱嘎”一声,密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谭渊看了一眼外面,确定四下无人,然后低声说道:“进来说话。”
尤坚点点头,随着谭渊进了屋子。
一进屋,尤坚就焦急的说道:“谭先生,咱们的计划看来要落空啊!”
“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谭渊似乎并不着急。
“郭越的死,陛下好像并不相信是石闵和他的人干的!张豹那个该死的,不知道从哪搞来了大理寺监的一个令史做的记录,愣是把这件事和石闵撇清了关系!”
“陛下听说郭越被人杀了,什么反应?”谭渊问道。
“自然是龙颜大怒!”尤坚有些不太明白谭渊的意思,问道:“先生怎么就一点不着急?”
谭渊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尤坚,而是问道:“刘远志今日说了什么?”
“刘远志向陛下进言,说最近巡防营三番两次的出乱子,根本原因是羯汉不和......”
刘远志“哈哈”大笑道:“刘远志这几句话,倒是帮了咱们不少的忙啊!”
“先生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还有什么可着急的?”谭渊笑着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