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尤坚立马站出来附和刘远志:“陛下,微臣觉得刘大人说的有理!倒是张大人说的有些过激了,刘大人刚刚已经说了,巡防营总是出乱子,谁都没有责任!而张大人却非要把话说成是刘大人要弹劾闵公子,这似乎不太合适吧?不知道张大人是何居心呢?”
“几位大人,你们的话题扯远了吧?”石世皱着眉头说道。
几个人悻悻的站了回去,不敢再争论。
“刚刚刘大人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石世看了看刘远志,又回过头对石虎说道:“不过儿臣以为,巡防营士卒的这种病态心里,不该纵容,而应该予以纠正!父皇乃九五之尊!受命于天,这些人却连父皇任命的旨意都可以违抗,试问如何指望他们守卫好邺城!”
“燕王殿下所言极是!当年庆王殿下百般举荐刘荣为巡防营统领,结果呢!刘荣背主通敌,而且多年来巡防营的士卒颓废萎靡,军容不整,战力低下!刘大人所说的矛盾固然存在!但是陛下乃是天子!难道要陛下向这些人妥协!”张豹反问刘远志,刘远志不作回应,于是张豹接着说道:“陛下,臣以为,巡防营担负的职责之重要性,不亚于禁军,如此不正之风气不该助长,而闵公子治军颇有西华侯之手段,向来军纪严明,所以微臣以为,让闵公子继续统率巡防营实为上策!至于郭越之死,微臣以为定要详查!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想制造麻烦,好让闵公子处境尴尬,丢了巡防营统领的位子!”
张豹说着,还不忘瞥了一眼尤坚。
“行了!都给朕闭嘴!”石虎不耐烦的拍了拍桌案。
见众人都乖乖闭嘴,石虎拿着手里的那张笔录,问张豹:“张豹,朕问你,这份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
“陛下是想听实话还是听假话?”张豹反问道。
“大胆!当然是实话!”石虎没想到张豹会这样反问他。
“是臣托人去找的那位老令史,找到了他的这份记录!”
张豹的爽快让石虎有些意外,于是问道:“哦?为何要这么做?”
“受人之托。”
“受何人之托?”
“燕王殿下!”
“老二,怎么回事?”石虎皱着眉头问道。
石世不慌不忙的回答:“回禀父皇,儿臣不想看到贤婿遭人陷害,所以才出此下策!”
“遭人陷害?”石虎完全糊涂了。
石世点点头,说道:“小闵自幼长在父皇身边,这孩子什么脾气秉性,您最清楚!绝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所以今日儿臣一得知这件事,就立马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找了张大人帮忙,没想到大理寺监,掌管着赵国的刑狱,居然偷梁换柱,睁眼说瞎话!”
这时候,张豹忽然跪了下来,磕头行礼说道:“陛下!臣自知有罪,但是伏罪之前,微臣还是要说,郭越之死,一定要查明真相,好让有些人的阴谋诡计无法得逞!”
“张大人,你就不必在这里演戏了!什么叫栽赃嫁祸?陛下面前放着的是巡防营六名副将的联名书!不是指证书!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到底和闵公子有没有关系,现在说都为时尚早!所以张大人不要一口一个陷害,一口一个阴谋!更不要急着替闵公子喊冤叫屈,我等与大理寺监并未说过谁是真正的凶手!”
“别吵了别吵了!都给朕闭嘴!”石虎实在是听不下去,拍案大骂道:“此事朕自由考虑!谁都不要多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