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苏辰在信中早就给他分析过黄忠,此时张口说道:“将军之所以无以为念,怕还是因为令郎之事耿耿于怀吧。”
说道黄叙,黄忠也不免露出了追思的神情,苏进见此继续说道:“黄将军有所不知,我父王便是昔日天下第一高手王越之徒,而我也是王越师公一手教导出来的,光和六年,我父王在洛阳听闻将军之才,曾经派人四处寻找,尤其是得闻将军之子身患绝症,彼时我父王从清凉寺寻到一名医道圣手,能活死人,肉白骨,乃是如今名医华佗之师,只可惜,数年间寻找,一直没有将军父子的消息,后来黄巾祸乱,我父王忙于平定叛乱,这才没有再继续派人寻找,此事有不少人可以佐证,父王每每说起此事,甚为遗憾,此间得闻将军踪迹,我父王恨不得亲自前来,只是襄阳公务繁忙,所以未曾亲自拜访,不过却嘱咐我一定要把这封信交到将军手上。”
苏进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黄忠,黄忠有些触动地接过书信,认真地阅读起来,这封信里,苏辰交代了当初寻找黄忠的前前后后所有事情,最后更是表达了自己对黄忠的求才之心。
黄忠看完之后,心中颇为感动,对于苏辰所说并无怀疑,只是心中仍然有些犹豫,苏进见此,继续说道:“将军名字为忠吗,人如其名,视忠贞为性命,字汉升,可见是为汉人而生,盼望大汉太平,繁荣昌盛,仅从将军的姓名中,就足见将军的雄心壮志了,更何况,将军虽然年长些,但武艺盖世,忠勇无双,一口金背大刀,杀得我军无人能挡,即便是与典韦将军也相差仿佛,让典将军甚是赞叹。”
“还有,将军所持宝雕弓,百步穿杨,箭无虚发,即便是我太史慈叔父也难以匹敌,我父王曾言,将军不只是长沙威望所在,更是天下柱石啊!”
“公子,过誉了!”面对苏进的吹捧以及苏家父子的重视,黄忠也被夸得无以自容。
苏进再接再厉,说道:“黄将军,汉室将危,四方不靖,若不能一统江山,收拾旧山河,让我等汉人继续内耗下去,百年之后,只怕会让四方异族为祸,让我汉人在异族铁蹄之下悲泣。只有将军这样的英雄豪杰,才能擎天柱地,今日晚辈想请将军出山,护我山河!”
苏进说罢再次拱手一拜,黄忠急忙起身把他搀扶起来,随即也拜道:“燕王和公子对忠如此赞誉,若是忠再不识抬举,岂不是辜负了这大好山河,也罢,黄忠拜见公子!”
“将军快快请起!”苏辰紧紧握住黄忠的手,心中十分激动。
方才那一番劝说,虽说有苏辰的指导,但也是他自己亲身感触,随着燕国势力越来越大,也需要更多的人才辅助,黄忠武艺高强,精通兵法,乃是沙场悍将,这样的人才,他必然十分重视。
“我有个愿望,希望能够拜将军为师,不知将军愿否?”苏进从小跟随王越习武,至今没有师父,虽然军中将校都曾指点过他,但却没有一个担得起他的师父之名。
苏进知道父王对黄忠的重视,也亲自领教了黄忠的本事,对于黄忠此人,他心服口服,所以准备拜他为师。
“这….”黄忠有些为难,毕竟苏进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
苏进知道黄忠的迟疑,坚定地说道:“将军膝下无子,从今以后,我是将军的徒弟,也就是将军的义子,自当代替黄叙兄长尽一份孝道,至于我父王那里,将军大可宽心,相信父王知道我这么做,也会支持我的。”
“哎,也罢,多谢公子厚爱!”黄忠心中感激涕零。
“师父切莫再叫我公子,以后也像父王一般,叫我凌云即可!”
“这…好吧,凌云!”
“凌云拜见师父,拜师礼等回了襄阳之后,再行补上,希望师父莫怪!”
“无需这么麻烦,你有此心,为师心中甚慰。”黄忠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则是笑开了花,“如今荆南四郡刚刚平定,你身上公务繁忙,就不要在此逗留了,赶快回到军中处理军务吧。”
“师父不随我一起去吗?”苏进好奇地问道。
“为师准备去看看叙儿,稍后再去寻你!”黄忠今日放下心中的疙瘩,心情大好,想去看看儿子的坟。
不料苏进听后说道:“既然是去看兄长,师父不带我这个徒弟前去,可是心里不把我当徒弟?”
“当然不是……”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与师父同去祭奠兄长,等拜祭完兄长过后,师父再与我一同回营。”
“也罢,便依你!”黄忠见苏进如此虔诚,也不再阻拦于他,没想到老了老了,竟然还能收得佳徒,黄忠心里不胜欣喜,这个徒弟不仅礼仪周全,更难的是有一颗孝心,当真不愧是燕王长子,家风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