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嘴上不说,心里却疼着你呢,这妮子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过一发狠起来、暴躁起来,也怪吓人的,要是还在贾府,准没命了,没听说芳官她们闹了一场,给地藏庵、水月庵的姑子们磨难去了么。我们虽然命薄,到底遇上了个好人。”香菱簪了簪头发,过来靠在兴儿肩膀上。
兴儿哑然失笑,有时看她们斗嘴,也是一种乐趣,怪道孔夫子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话亦不无道理。他片时什么担忧皆烟消云散,过来抱了晴雯:“好姑娘,今晚我再给你解解乏儿。”
晴雯蛾眉倒蹙,啐了一口:“没正经,找你的香菱去,我真乏了。”
兴儿好没意思,究竟还是香菱顺从,伐挞了一晚,次日起来精神奕奕,骑马直奔东去。抡才大典是意想不到之得,这担子也重,难说是李纨通过李守中帮了一小把呢。山门外下了马,捐了香火钱,直驱大殿,果见李纨在神前蒲团跪着,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他看着她临了出来到配殿净室歇息,打发了素云碧月两个丫头出去。琢磨一阵,便寻到正在炼丹的王一贴:“王道长,烦请吩咐几个弟子看严了西配殿,我多捐点香火钱。”
王一贴并非掌印道士,不过在此坑蒙拐骗,一见银票上写着“凭票即兑京平银五十两”,登时老脸笑成了菊花:“哎哟我的大爷!敢不从命,大爷您真是劳乏,记得几个月前也在这儿走过一遭,今儿可是又看重了哪位良家妇女?放心……小道嘴严,只是爷要小心肾脏,莫若再来一副小老儿的神贴。”
懒得理会王一贴的扯皮,兴儿拐弯走到那间净室门前敲门,见四处稀稀拉拉的人未看过来,便放了心,李纨开门见他,讶异道:“怎么是你,我以为是素云呢,这两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珠大奶奶得先让我进去再说。”兴儿身子一斜,便进去关好了门,但见李纨换了一件青色哆罗呢对襟褂子,头上的簪子也不显眼,但气质非同寻常,兴儿挨近她道:“不是你叫我来的?”
李纨明显被吓着了,退到了炕沿,失笑道:“我几时叫你来了,敢情是你误会了,赶紧出去,这不是闹着玩的。”
一见这美妇的笑容,兴儿哪里走得动?刹那间就双手一揽:“我误会了?那为什么一开始你说文章的事儿,后来我就选了会试副主考?再后来你又说要来还愿?分明是你赖账,翻脸不认人。”
边说就边把李纨按到了炕上,解了腰带,在她脖子上亲吻着。李纨久旷之身,不知多少年未尝受如此抚摸了,不多时就浑身发烫,气若游丝:“快住手,我那两个丫头要回来了,传出去还活不活了。”
听李纨这话显然不是反抗,兴儿更是吃了定心丸,脱了一应衣物鞋袜,见李纨发丝散乱,成熟的娇躯已不成样子,越发激励他奋力驰骋:“你放心,我吩咐人打点过了,她们暂时不会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