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魏水的战果,让查达磊显得有些志得意满。??
“怎么样?恩师,还不错吧?”对着从屏风后转出来的老者,查达磊满面笑容地问道。如果陈登在此,肯定能够认出,这个被查达磊称为‘恩师’的,正是当时提议放过魏水的那位唐夫子。
唐夫子在桌边坐下,随手拿起魏水连碰都不曾碰过的茶杯,在手中转了转,摇头道:“勒石,些许小胜,有什么好沾沾自喜的?更何况,你真的以为你胜了吗?”
查达磊皱眉问道:“恩师,难道他不是真心?”
“非也。”唐夫子摇头否认,“魏水妥协是因为没有办法,他受制于你,当然是真心。但这个人,却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我有一种感觉,你今天逼着他认真起来,日后恐怕会有麻烦的。唉,说起来也怪我,当初你找到我的时候,我若是矢口否认有这么个人存在,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查达磊随口附和,心中却不以为然。
很多年前,唐夫子也曾为官一任,做过不少大事情的人。但现如今,唐夫子老了,已经全然落后于现在的需要。只要魏水刚刚的答应是真心,查达磊一点儿都不觉得,他会在中途变卦。因为就像他刚刚说的那样,跟着平虏伯,简直有太好的前程。
更何况,他并不是没有做任何的防范。向平虏伯求来的护卫唐骥,现如今,就跟在魏水的身边。一来此去江西,谁都不知道会生什么,多个人在他身边总安全一些;二来,也是从旁监视,免得魏水变卦。
田府,一桌素宴摆下,魏水与田明理相对而坐。赵鼎元陪坐在一边,而自知绝对会被魏水讨厌的唐骥则站立在魏水侧后方,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田公子,魏某在诸暨叨扰很久了,明日一早,便准备离开。这一桌素宴虽然不是我准备的,但借花献佛,以茶代酒,魏某就借此机会,向田公子辞行了。”魏水说着,端起茶杯,真如喝酒一般,仰头一饮而尽。
田明理本来满面春风的脸,霎时间变了颜色,“先生,您要走?”
“是啊。”魏水点头道,“离家这么多日子,过年都没能回去,还真有些想呢。”
魏水过年没能回家,一直为了田家的事情逗留在诸暨县,田明理自然是知道的。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就这样放魏水回去,“先生,您可是答应了爹,会照拂明理的。明理也当着爹的面,给您叩过头,拜过师的啊!您就这样走了,明理日后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