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举人,也等如同有了官身,按律是不必理会捕快的。
李快手对此岂能不知?但洪承畴现在涉及大案,他可不敢把洪承畴放走了,立刻怒道:“把他围起来,洪举人,你的案子犯了,府尊派我等传你,这是票签,还请你到堂过审。”
此时钱士升也被捕快们团团围住,钱士升也怒道:“尔等当真不把举人放在眼里?再敢动我之物,我必然告上礼部,治尔等侮辱斯文之罪。”
李快手冷哼一声,他在京中做事,见识过多少大人物,小小的两个举人,倒还真不放在眼中,手一挥,喝道:“把这两人带去过堂,一应物品全数封存。”
这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洪承畴虽然能打,但也不过是二三人敌,也打不过如此多的捕快。但捕快们也不敢给他们上刑具,就这样围着洪、钱两人把他们带往顺天府。
朱学心中奇怪,两个举人被顺天府如此传唤,所涉的案子定然不小。否则李长庚是什么人?岂会如此做出如此孟浪之事?这不是得罪了两个举人吗?
要知道谁也说不清举人会不会中进士,将来会不会做到高官,因此对举人都是尽量少得罪。
既然知道洪、钱两人被带往顺天府过堂,朱学就不着急了。
慢悠悠的到福建会馆门前吃了碗馄饨,朱学问那老头道:“昨个我才让你查一下洪、钱两人的底细,今个他们就被抓到顺天府过堂,这事不是你们锦衣卫做的吧?”
那老头摇了摇头,说道:“两个举人而已,锦衣卫能把他们放在眼里?朱爷您说笑了。”
朱学只是顺口一问,也没真的怀疑锦衣卫。吃完馄饨朱学叫了辆车来到顺天府衙,此时门前已经围了一大堆听堂的百姓,个个挤来挤去,议论连连。
只听这个道:“举人敢杀***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就是,两个举人**不给钱,还把**给杀了,这样的人要是以后当了官,那百姓家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可就倒大霉了。还不得被这两个举人全糟蹋了?”
“你们说的都不对,这两个举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杀人犯,而且还两人嫖一个***这怎么可能?”
……
朱学听了半天,这才明白,有一个**死了,老鸨告上顺天府,说是洪、钱两人**没钱,就把**给杀了。
朱学简直是难以至信,这决不可能,两个举人就算是去**,就算是没钱,那也可以用别的东西来抵嫖资,就算是没东西可抵,两人也可以用学问来相抵,留个诗文什么的,至少也抵一夜嫖资,何至于凶残到在妓院杀人?
正在此时,门前衙役开始敲梆,听堂的百姓一下就静了下来,知道这是要开堂了,谁要是再敢喧哗,立时就会被衙役给叉出去。
朱学混在人群中凝目看去,只见李长庚身着三品官服,威风凛凛,面露威严,迈着官步走上堂来,稳稳的坐定,这才一拍惊堂木,喝道:“升堂。”
众衙役喊了堂威,李长庚喝道:“带原告。”
堂下上来一个老鸨,还没有进堂就开始大哭:“我那亲亲的干女儿哦,死的好惨啊,大人,大人要为我做主啊。”
李长庚冷哼一声,说道:“堂上哭闹,加之所告之人是两位举人,来啊,先打三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