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人一声惊叹。一直没说话的魏西寒可是木匠高手,他深谙此道,自然知道里面的厉害,听到这里也不由说:“老白!这怎么可能嘛!?即便再小的木屋,连椽带梁也得需要十几棵木材。你一个人又要砍,又要拉,还得抛光搭建,累死累活,能在四个月内建好一座就不错了。半年内建三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嘛!”
白且点点头,惆怅的叹道:“没错,那半年对我来说真是跟噩梦一样,还以为师傅他老人家不想教我武艺,刻意刁难,还有段时间非常的心灰意冷。可做着做着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砍树,是为了锻炼的我膂力。拉运,是为了提高我的腰腿能力。刨光切割,是为了修炼我的手眼精准。搭建,则是为了增长我的创造力。刚开始的时候,我连砍棵树都得花费一天的时间,更别提拖运和搭建了,那简直跟生活在地狱里没什么两样。可你知道我半年后怎样?每天能砍四、五棵树,合抱粗的巨木拖两、三根在山地里走如履平地。别说是盖三间,让我再盖一间都绰绰有余。”
大家一听,这牛吹的,漫天飞啊,却也不好当面指穿,只好尴尬的低头喝酒。白且一瞧,不由笑道:“你们觉得我是在吹牛吧?”说着站起身来,就往议事厅外走。他左右瞧了瞧,见外面有几辆装满粮草的大车,每个怕不得有个几百斤。见他微微一笑,单手抓住一辆,猛一提气,稳稳放到另一辆上。紧接,双脚与肩同宽,力从地起,大喝一声“起!”,竟将这两重逾千斤的粮草大车举过了头顶,颇有些当年楚霸王举鼎的豪气。
“我去!”在场众人无不惊叹,看来他方才所说并非虚言,不由更加佩服。白且笑着将大车放回了原地,回到座位喝了口酒道:“现在信了吧?”
“信了信了。”这还能不信?亲眼所言能有个假?要比力气,在场这些将领中能举起一辆就不错了,更别提我这样的,估计抱个五十斤的东西都得晃晃荡荡。
看了这精彩的表演,封准更加好奇。“老白,你不会这些年光练这些了吧?”
“当然不是。盖好了三间木屋,师傅才准我练基本功。长枪八法:刺、拦、扎、拿、点、拨、缠、扫。只这八个基础动作,我又足足练了一年,才将他的成名绝技‘百鸟朝凤枪’传授与我。”
“百鸟朝凤枪?哎!听着就很高大上,给演示演示呗,让我们也上上眼!”封准这个提议,顿时赢得了大多数人的认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林逸飞还在旁边不断怂恿苗征与其一决高下。
苗征一听,也来了精神,站起来说道:“马战讲求的临变,变数大,步战才能显示出技巧和实力,正巧我也想与白兄切磋切磋,看看自己是否真的与你有那么大的差距。”
白且见状拗不过,只好绰枪走到院里,对苗征道:“咱们比试切磋,需点到为止,莫要受了伤,影响打仗。”
“好!点到为止!”苗征说着话,也从后面把方天画戟抬了出来,走到白且对面十几步的距离,双手舞了花,右手倒拖,甚有派头。
白且则左脚向前虚伸,右腿微屈,右手上,左手下,将枪斜在胸前,嘴里说道:“这枪法名为百鸟朝凤,实则共有五式。起手即为静式,如百鸟安林,不为人晓,静若处子,随敌应变。”
众人这些年都学过一些武艺,多少都算点行家。俗话说的好,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只看他的起势,如龙盘虎踞,稳如泰山,虽简简单单一个姿势,却可应敌四方,已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苗征更是里中好手,并与白且对战,一见他这“静”式,顿时为之一愣,心中预演了多个攻击手段,却发现毫无破绽。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有可能被瞬时反击,导致秒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白且等了一会儿,见他不攻,只道是他想自己先手。于是,缓缓将姿势变为右手握着枪尾,枪尖自然点在地上,左脚在后,右脚在前,双脚呈丁字站好,左手自然背到身后,说道:“第二式为动式,讲求动如脱兔,如雨燕离巢。”话音未落,见他右脚一踢枪杆,左脚猛一发力,一人一枪以常人不可见的速度直奔苗征,十几步的距离真是瞬间即到。如果没有动态视力的话,眼睛眨一下的功夫就会发现他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苗征也来不及反应,枪尖已停在他的咽喉前两秒之久,他才猛然大骇,画戟向上一格,急忙后退了几步。而这时,白且身后的尘土才飞扬起来。
“凌式,讲究高速运动中,预敌之先,如飞鸟避物,无论对方如何招架闪躲,枪枪随影,招招制敌。”白且说着,右手向后一扯被格开的长枪,紧接着由下至上一枪刺取,紧随苗征面部。苗征大惊,长戟急往左拨,却拨了个空,原来白且在双兵交碰的刹那手腕一转,改刺为劈。苗征又急往上挡,竟又挡了空。这时白且左手向上一抬枪杆,改劈为扫。制得苗征焦头烂额,只能大步大步的往后退。
眼见已被逼到墙角,苗征一见不妙,忙一发狠,两步冲了上去,长戟一刺,反客为主。白且趁势一跃而起。“翔式,如鹰击长空,讲究以上制下,以力制敌。”空中奋力抡起长枪,狠狠朝苗征头顶砸了过去。苗征赶紧一挡,感觉如泰山压顶,其力无穷,脚下承受不住,右膝咕咚一声跪了下去。
“最后一式,朝凤。共需一百零八枪,如百鸟归巢,讲究枪枪及身,防不胜防。”白且转身向后退了几步,双手一抖,立马激起无数梨花,如狂风骤雨般罩向苗征全身。每一枪都奇快无比,逼得苗征将画戟舞成车轮一样,却仍能感觉到有东西点在衣甲上面。
当白且收手时,苗征已如虚脱了一般,双手撑着戟,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在脸上流淌。铠甲之上,到处都能看到被长枪点过的痕迹,看这数量,也许真的有一百零八枪之多。真没想到,曾以一敌五的苗征,竟在白且手下毫无还手之力。如果这是一场生死之搏,苗征早就死无数次了。
众人都目瞪口呆的回想这一切,从开始到结束,一共不过五分钟的时间,白且却为我们诠释了何为枪神的本领。
“咦!?怎么会这样?”在我身后的魏西寒突然惊呼道。我回头看了看,见他一脸的惊讶,手里还捧着竹派,不由问道:“怎么了?”
魏西寒皱着眉头对我说道:“欧阳,我竹派是不是坏了,你看看你的,那上面显示白且的枪术现在是多少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