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岁月不饶人啊。约翰内心也有些感慨。自己毕竟是37岁的人了,最近在军校稍微有点用脑过度,白头发就冒出来了。不过嘴上,约翰还宽慰阿黛尔道:“这有什么,乔治四十几岁的时候头发就全白了。我这已经算晚的了。”
阿黛尔只在相片里见过约翰的父亲乔治,对他的话倒也没有怀疑。不过他还是关心地说道:“你也不是年轻小伙子了,该注意身体了。你看你身上那些伤,我看了都心疼。”
约翰身上的那些擦伤和青淤都是在上操行课和私下苦练基本战术动作时留下的,看着有些怕人其实都不严重。他毫不在意地说道:“那算什么。我现在是职业军人,身上没点伤疤像什么话。”
“再说了,我还是不是年轻小伙子,你还不知道吗?”说着,约翰“奸笑”着用手指勾住了阿黛尔下巴,“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哭着把我的后背都抓破了。”
“讨厌,一点正行多没有。”阿黛尔红着脸,打落了约翰的手,然后起身说道:“艾瑞克应该快醒了,我过去看看,你自己吃吧。”
约翰也顺势坐了起来,“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一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小家伙还记不记得我。”
“他才四个月,能记得你才怪呢!”阿黛尔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和睡袍,开始服侍约翰穿衣服。
“对了,小艾拉几点从幼儿园回来?”约翰随口问道。
阿黛尔看了看座钟,“还早呢,还有两个小时玛丽才会去幼儿园接她。对了,你把她的生日礼物带回来没有?昨天晚上她还跟我念叨这个呢。”
“带了,带了。前年圣诞节送给她的那匹小矮马不是能骑了吗,我给她准备了一整套小猎装和马具。堪萨斯那边也挑不出别的来了。”说到这,约翰才想起来,小艾拉的礼物和自己整理的一大堆资料都还在箱子里呢,可别给淋湿了。“东西都在箱子里呢,得赶紧拿出来,万一湿了还得让玛丽先拿去烘干一下。”
说着,约翰就要下楼,却被阿黛尔拦住了。“还等你这会儿想起来。我刚才下楼拿吃的,就已经吩咐玛丽去把你的行李收拾出来了。你也真是的,这次怎么能把艾拉的生日给忘了。你不知道那天她有多伤心。”
约翰心说:还不是你到处当“散财童子”给闹得。我费了多少心思才摆平了胡佛那个老混蛋。不过现在,阿黛尔这只“纯洁的小羊羔”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约翰想了想,决定还是现在就跟阿黛尔好好谈一下。毕竟,她现在经常抛头露面参与各种社会活动,如果不给她提个醒,帮她认识一下外面世界的险恶,将来还不知道会捅出什么篓子呢。华盛顿有那么几个阴险的家伙,就喜欢利用阿黛尔这种同情心泛滥、正义感爆棚的女人来挑事。约翰觉得还是早早地把预防针给阿黛尔打了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