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么,则晃悠悠的回自家的王府了,半天没见蠢东西,有点念想了。
司金任劳任怨,领着刑部一干人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冲进京郊那所蹊跷的两进宅院。
哪知院子里人去楼空,半个人影子都没有,显然是早得到消息跑路了。
但刑部也不算一无所获,在房间里搜查出几套玄色夜行衣,恰是行刺十皇子之时此刻所穿,另外,在另一所房间里,刑部尚书找出几页纸张。
白纸黑字,上面莫名其妙地写着句诗文。
司金凑过去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龙游浅滩志坚身残……”
刑部尚书皱着眉头,虽不太懂这句诗文的意思,出于谨慎,还是让人给小心收了起来。
次日,刑部尚书与皇帝回禀,并将那句诗文一说,岂料皇帝大怒!
所谓“龙游浅滩”,他岂不是就是条龙!
刑部尚书冷汗津津,吓的心都快提起来了。
这下,不单是行刺皇子一事,便是皇帝都上了心,三不五时的问询刑部案情进展。
一直到五月之时,京城之中络绎有大殷朝贡国进京,礼部开始忙了起来,并有大把珍奇的玩意送到皇宫里,皇帝适才觉得心头开怀一些。
雾濛濛的日子过的平静而快活,她对那些朝贡小国很好奇,有磨着王爷给她讲。
另外,四公主一反常态的积极起来,她在自己的公主府办了多次的宴会,雾濛濛原本以为她是寂寞了,结果去了几次后,才现,她请的人里,大多是那些朝贡国的外族人。
她喝凤鸾私底下一合计,就晓得四公主这是在相看,想嫁人了。
这日,雾濛濛拿上四公主赏荷的帖子,刚在公主府门口下马车,就遇上凤鸾。
凤鸾过来挽着她手,两人边说话边往府里走,凤鸾还在说,“濛濛,十皇子真的蹦跶不起来了?”
雾濛濛点头,“差不多,没几日了。”
凤鸾喜滋滋的,“那敢情好,我也装腻了,表哥还说我败坏他名声败的太彻底了,外面的人都不愿意亲近他,要我说这才好,省的有苍蝇扑过去。”
雾濛濛黑线,她现在倒有些同情秦竹笙了。
“你还是要多……”雾濛濛正准备让凤鸾还是多悠着点,哪知她一句话没说完,忽的劲风拂面,一股大力从后撞上来。
凤鸾没抓紧雾濛濛,两人叫这力道冲散来,雾濛濛当真就被撞到在地。
她惊呼一声,手心是火辣辣的疼。
她皱紧眉头,一抬手,白嫩嫩的手心,就跟着冒出血珠来,竟是半个手心都被擦破了皮。
雾濛濛抽了口冷气,公主府机灵的守门婆子赶紧过来搀扶,“端王妃,可有碍。”
雾濛濛被搀扶起来,她脚尖一落地,脚踝更是钻心的痛。
她抽了抽鼻子,将眼尾的痛出的湿润憋回去,回头就问同样才爬起来的凤鸾,“四鸾,你有没有事?”
凤鸾倒是丝毫无伤,她爬起来就转身对后面撞上来的人吼道,“你长没长眼睛啊,没见有人还撞上来!”
雾濛濛回头,就见刚才那股力道,竟是一对异族服饰的男女挤着进公主府,一时没收住力道造成的。
雾濛濛皱眉,她看在都是四公主的宾客脸面上,便喊住凤鸾,“四鸾,我手擦伤了,脚也扭了,你过来扶我一把。”
听闻这话,凤鸾脸色一变,她几步到雾濛濛面前,拉着她手一看,就心疼了,“濛濛,疼不疼啊,我背你吧?”
雾濛濛哪里肯让凤鸾当真背她,她摇头,“你扶我进去,小四府上应该有大夫。”
凤鸾恨恨看了那对男女一眼,和婢女赤淡扶着雾濛濛就往公主府里走,她还吩咐门房,“去跟公主先说一声。”
门房婆子都是知道雾濛濛和凤鸾的,当下不敢耽搁,赶紧去回禀公主。
这当,那一男一女才上前来,那男人长的很是高大,头上包着古怪的头巾帽子,身上是白蓝相间的服饰,腰上还串着一些野兽牙齿。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操着口语很重的大殷话说,“这位姑娘,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有意的。”
凤鸾没好气,她不理会。
与那男子同行的女子,却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大殷的女人就是娇滴滴的,弱的很。”
“巫雅,少说两句!”男子喝止女子。
凤鸾气的胸口直起伏,她瞪着两人道,“你们没长眼睛,还怪到我们头上了,野蛮人就是野蛮人。”
雾濛濛脚踝痛的不行,她抓着凤鸾袖子,红着水润润的眼眶,低低喊了声,“四鸾,我脚痛。”
这软弱可怜的模样,像极受伤的白兔子一样。
凤鸾也是从没见过雾濛濛这样脆弱的时候,她恨死这两人,也顾不得那么多,在雾濛濛身前一弯腰,就要去背他。
哪知,那男人竟像不懂大殷礼数一样,往前一步伸手就要抱雾濛濛,“既然这位姑娘受伤是因为我们兄妹二人,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