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倍觉自己秘密被撞破的殿下,难得的使了回小性子。?
晚上睡觉之时,他背对着雾濛濛,更别提抱她了。
雾濛濛翻来覆去的都很不习惯,她看了阿泯的后脑勺一眼,转身过去,短手短脚地攀在他后背。
晚上睡觉,也没有总是他抱她的道理,偶尔她觉得自己也该主动地回抱。
息泯没转身,他一径睡自己的。
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两人又是相拥而眠,雾濛濛安心窝在他怀里的姿势。
王爷轻轻皱眉,这成亲还没两年,两人在床笫间,竟是这样的契合了。
一个人翻身,另外一人就跟着翻身,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是同样亲密无间的姿势。
他喜欢她,仿佛连身体也是深沉的迷恋着。
雾濛濛像往常一样亲了他一口,说早上好。
端王点头,他在床沿坐了会,面无表情地看雾濛濛梳妆打扮。
倏地就说,“我明个开始上朝。”
雾濛濛正钗簪子的手一顿,她从铜镜里头看过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息泯只着雪白中衣的走过去,他乌披散,整个人没有人前的锋锐,只有刀剑入鞘之后的内敛。
他接过她手里的簪子,轻轻为雾濛濛擦髻上,随后摸着她小脸说,“也该去上朝了,省的你嫌我。”
雾濛濛觉得冤枉,她直接拉着他手果断的道,“那不去!”
息泯低笑了声,他弯腰低头,“早点收拾了那帮人,我也省心。”
雾濛濛适才松口气,只要他不是真的以为她嫌他就好。
约莫是想着,明个早上睁眼,就不能像从前一样了,这一天两人都黏在一起。
她也就不知道,十皇子在知道自己脸上的伤口会留下疤之时,何等的大闹了一场。
淑妃同样求到清王息谪那边,哪知这次息谪却是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不会出手给十皇子诊治。
而一个脸上带伤疤的皇子,想要登上九五大位,这比任何人都要艰难的多。
且十皇子那道伤口,不像皇九子端王的,别人端王眉骨的小伤口,稍微头一敛,就能遮掩的严严实实,这么多年,那脸上的银羽眼饰戴着,那更是风姿俊逸神秘,哪里会有半点不美的。
十皇子呢,先天相貌就及不上端王,他能出府后,也学着端王的模样弄了个面具来戴着,巴掌大小,刚好能遮掩他脸上的疤痕。
但若说端王是仙神俊逸,那么十皇子就是阴沉郁翳,他身上再没从前那样的疏朗阳光。
而刑部那边,这两次的行刺,半个月过去后,依然毫无头绪!
皇帝再是不满,可也不能将刑部尚书给撤了,只得又宽限了些时日。
却说,这日,端王突然出现在早朝,这让有段时间没看到他的王公大臣一愣,就是皇帝也多看了他几眼,好在并没说其他。
旁人没说的,但端王却是有。
临到下朝之时,他一撩亲王服,站出来道,“启禀父皇,儿臣有奏!”
皇帝退朝两个字都到了嘴边,硬是又吞了回去,“准奏!”
端王便说,“此前十皇弟遇刺,儿臣尚且禁足王府,不好前去探望,故而心底忧心,特别让手下侍卫多有注意,岂料,这一注意,儿臣侍卫当真现异常。”
皇弟和刑部尚书都是神色一整,只有十皇子面色很是不好看!
端王继续说,“有一日儿臣侍卫在偏京郊的一处僻静宅子里,见着四五个鬼鬼祟祟的人,儿臣侍卫为人还算机警,并未惊动,进一步查探,就在那宅子里现几生玄色夜行衣,儿臣为免打草惊蛇,不曾惊动任何人。”
皇帝心头一震,“刑部尚书,朕责令,缉拿刺客归案,找出幕后真凶!”
刑部尚书领命,“臣遵旨。”
甫一散朝,刑部尚书就笑着跟端王拱手,“王爷,不知?”
端王从头至尾都冷凝着张脸,他这会却对刑部尚书点了点头,“尚书大人,不用客气,本王对那等穷凶极恶的刺客也很痛恨!”
说完这话,他转头还跟十皇子说,“十皇弟应当也同本王一样的心情才是,毕竟,可惜了皇帝那张好端端的脸面来着。”
十皇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九皇兄说的是,皇弟可是恨不得幕后主使千刀万剐,断子绝孙来着!”
端王眯了眯凤眼,“本王定然会协助刑部,满足皇弟的愿望!”
刑部尚书看看十皇子,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端王,最后明智的不吭声,权当自己不存在。
端王可没忘记他,他在十皇子阴沉的目光中,同刑部尚书一并出了宫,然后挥手招来司金,让司金一应配合刑部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