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鸠那边如何,端王心知肚明,但雾濛濛就不清楚。
次日一早,她醒过来,昨个和息泯闹了来,后来话说开了,两人的关系似乎比从前还更好了一些。
她明白自家王爷的心意,端王也是知道她的底线忌讳在哪。
这一大早的,两人醒了都不起来,成亲前,每日都要早起练剑的王爷,果断改了这习惯。
搂着雾濛濛懒被窝。
两人在床榻里,腻腻歪歪了半个时辰,雾濛濛肚子饿了,适才穿衣起床。
就是穿个衣裳,雾濛濛视线一会都要往王爷身上飘,息泯察觉到,又回看她,那股子蜜里调油的恩爱酸臭味,叫司金这等有媳妇的都受不了,莫说周遭压根就没成亲的了,看了真真牙疼的慌。
用早膳的时候,雾濛濛嫌弃杌子离王爷远了,她干脆端起自个的小碗跑到王爷面前巴巴看着他。
从来最是重规矩的王爷,再不讲究了,掐着腰,将人抱上大腿。
用个早膳,竟也要抱着一块用,还你一口我一口。
司金看的憋屈,上次他要喂司火,结果让司火一巴掌就扇开了。
他看不下去,提着剑在外面转了几圈,还是想不过,回头就去找自家媳妇去了。
两人一同用完早膳,又手牵手在庭院里溜达一圈。
雾濛濛分外满意,现在的日子,王爷不忙,整天都能陪着她。
她晓得往后回了京城,王爷应该就没有这样清闲了,故而很是珍惜和息泯相处的日子,竭尽所能的开开心心的。
晌午之后,尽管不困,息泯也让雾濛濛在榻上午休了半个时辰。
然后雾濛濛醒来的时候,就听闻徐术带着七皇子的人马剿灭大量边夷归来,此时,人都已经进城了。
雾濛濛穿好鞋子,提着裙摆就去议事花厅找王爷。
息泯显然也是在议事花厅和麾下众将讨论此事,见着雾濛濛过来,他也没避讳,招手将人唤进来,当着众人的面,就将人抱上大腿。
雾濛濛习惯地双手挂在他脖子上,眨巴着黑白分明的水灵灵大眼睛,盯着下面一众将领。
这等娇娇软软的模样,真心叫人忍不住要将她捧手心小心呵护着。
是以,下面回禀消息的将领,不自觉就放轻了嗓音,一众糙汉子,顿小心翼翼起来。
雾濛濛也竖着耳朵在听。
她进来刚好听到左偏将在愤愤不平的说,“王爷,徐术此次带人马扫荡西疆,盖因边夷没有了枯蛮,徐术捡人头捡军功,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分明那些都是王爷的缘故。”
右偏将多有稳重些,他皱着眉头道,“此次徐术扫荡,杀的悉数都是边夷妇孺,便是连边夷幼童也没放过。”
雾濛濛跟着皱起眉头,一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是有一定的道理,且边夷枯蛮等人虽然才凶残,对大殷手无寸铁的人也是能下手,但雾濛濛一直觉得,狗咬人,可人不能和狗一样回咬回去,那岂不是同畜牲无异。
是以,她对徐术残杀边夷幼童的行径,多有不耻。
王爷面无表情,他拉着雾濛濛的小手,把玩着她指尖,漫不经心的道,“老七想军功想疯了,就任他这几日张狂,爬的高,跌下来才会更痛。”
王爷这般说,其他的人自然无话可说。
一堆人散了,雾濛濛才道,“阿泯,就这样白白让七皇子抢你的军功啊?”
息泯低头用鼻尖蹭了她纤细的脖颈一下,“没关系,他抢多少,改明我就让他吐多少出来。”
结果第二日,雾濛濛没等到七皇子吐军功出来,她倒是听闻徐术回来后,七皇子大宴几人,他那边的一些人大多喝的伶仃大醉,王爷这头,调精兵过来守着,不准七皇子那边的人过界,省的闹出事端来。
果然,那天晚上半夜,七皇子那边闹了起来。
雾濛濛被吵醒了,她从温暖的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来,捉着息泯的手就往他怀里拱。
息泯低笑一声,问她,“要不要起来去看热闹?”
雾濛濛睡也睡不着了,她黑着张小脸爬起来,心情很不美的道,“有点想看,可是我又不想动。”
息泯遂起床,抓了衣裳穿好,回头跟她说,“那我抱你过去?”
雾濛濛眸子亮了点,抓了抓头,打了个哈欠,眸子水光盈盈的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