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你讲现场保护的很好,查出的东西不少。”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带的队。”李笑忘得意道,瞬间打回原形。元芳也不恼,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死者已经确定正是这所宅院的主人,慕容财。另外一人是他的本家兄弟慕容广,是洛阳城有名的富商,主要经营布匹、生丝,这几年生意网渐渐铺开,还开酒楼、粮行。两人当时在书房商量着什么,周围的下人俱都遣退了,凶手先将下人打晕然后到了书房杀了人,又翻找了些什么,便一把火将这里烧个精光。”元芳细细摩挲着下巴。
“你怎么知道死者就一定是这两人?万一他们使出金蝉脱壳之计,故意放火杀人,掩盖自己还活着的真相,好实施更加可怕的计划?”书吏李笑忘兴奋的分析道。
“这不是上次我给你讲的狄公判的案子吗?你怎么想到这上面了?”元芳笑道。
“你就说有没有可能吧?别管什么案子不案子的,你就说我猜的有没有道理,你说,我这次是不是说对了?”司吏拉着元芳的手臂不放,元芳挣脱不了,也不想继续吊他的胃口。
“你看,死者的脸并没有被烧到啊!”元芳说完,翻过其中一人的身子指给司吏李笑忘,后者如同炸了毛的公鸡蹭的一声跳了起来,指着元芳的鼻子骂道。
“好你个李元芳,你还有心情消遣我,明明知道也不早点告诉我,害我在外头瞎想了半天。”书吏气呼呼地说道。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死者的脸被人精心保护了下来,应该是凶手故意让我们查到死者是谁一样。我刚才只是在确认,这两张脸有没有被人做过手脚,也就是确认死者是不是慕容两兄弟。”李元芳淡淡地朝司吏李笑忘说道,后者一阵脸红,眼见后者不说话,元芳也没好意思盯着看,索性指着现场向司吏说起的案情。
“你看这两名死者的头部,一掌毙命,直接将脑袋拍扁了。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既将人杀死了,又不会让脑浆溅自己一身,端是好手段。”李元芳指着桌边的黄白之物向司吏说道,后者捂着肚子一阵干呕。
“你怎么知道是手掌拍的?而不是砸的?人哪有那么厉害的武功。”干呕了一阵的司吏回头质问李元芳。却见他捡起地上被拍扁的铜锤,瞬间明白过来,脊背发凉。
“你看这柄铜锤,虽然是空心的,分量却是不轻。普通高手别说拍扁,怕是拍一下,手都要废掉。却被凶手拍成了瓢,端是可怕。”李元芳指着铜锤上面的手印说道。心里越发迷茫,杀人动机是什么?这柄铜锤并非凶手的,而是死者所有,看来死者的身份也不简单,能使这种分量的铜锤也算是把好手。凶手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江湖仇杀、为财杀人、还是别有企图,要是狄公在这里就好了。唉,某家比狄公还差上好几条街啊。
“你是说,这两人有问题,杀人者可能并不是为了仇杀或者钱财,他还有别的目的在里面。”司吏李笑忘终于开了窍,李元芳听罢赞赏地点了点头。
“正是,你回去翻一下卷宗,看能不能查出死者的身份。两个商人为什么呢会惹到这等绝顶高手?还有顺便查一下死者最近和什么人有生意上的往来,查到之后速来寻我。”李元芳说完起身就往外走,书吏李笑忘急忙跟上。
“那你现在干嘛去啊?天还早着呢,一起吃酒去啊?”
“不了,查案要紧。为兄还要去寻狄公,向他讨教一番。案子结了,咱们兄弟二人喝个痛快。”
“还是那副倔脾气,就不能破例一次。人都死了,凶手又那么厉害,赶着去送死啊?你脑袋被开了瓢,谁来帮我查案啊?”李笑忘调侃道。
“为兄总觉得此时必有蹊跷,隐约有种感觉,凶手是为了遮掩更大的阴谋才出手杀人。换句话来说,这两个人的死极有可能只是为了牵制我们的注意力。”李元芳严肃地说道,两眼放光。
“哪一次不是“此事必有蹊跷”,“必有阴谋”,我说元芳啊,你能不能换句台词啊?”司吏无奈朝着李元芳吐槽道。
“你觉得这句怎么样?”
“哪一句?”
“此事必有隐情?怎么样?”李元芳眼珠一转想到一个绝佳的句子,李笑忘顿时被噎的嘴角抽搐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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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慕容府之后,李元芳才将手中烧得仅剩一角的纸片拿了出来,细细查看,眉头锁得更紧了,盯着看了良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三郎?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