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薛紹的小九九
自从十郎杜袭从外头回来之后,薛紹就被放了长假,店铺相关事务完全插不上手,就连开业前自己倒腾的那场发布会和派发宣传册的事情都是在十郎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的,所以看上去有些草率和鲁莽,这是十郎的原话。薛紹知道这两个词放在一起说是什么意思,十郎杜袭在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将他拽过去训斥了一顿。虽然看上去有些诡异,家将训斥主子,放在唐朝这个时候可以拉出去砍了。但是薛紹不能这么做,十郎杜袭的谋划运营功力甩出薛紹几十里地,多年以来利用初期十三郎十四郎联手敲下不远不近兄弟的那笔钱,加上十四郎化身“洛城鞋魔”所积累的一大笔钱,凭借自己的谋划手段和薛三郎超前的经营理念,算是在长安洛阳两地踹开了门路。
十郎的组建的商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是在洛阳南市街头摆摊子卖羊皮的小贩,经过五年多的打拼商队活动范围南至淮河以南,北至贝加尔湖畔。商队将北方的皮草、牛羊卖到河洛淮河两地,然后把江南的丝绸布匹、盐、茶贩卖给北方的游牧民族。一来一回,中间赚取的差价高至十几倍。
有个这么能赚钱持家的好下属,我特马吃饱了撑的跟他对着干?而自己惹出了什么乱子总是有人过来擦屁股,比这时候的厕筹【1】擦得干净多了。薛紹自打能自己擦屁股以后,身上一直带着纸,写字的纸。命可以不要,屁股必须自己擦。他永远忘不了奶娘拿木头棍子捅他屁股时的那种绝望,一岁的薛紹完全挣脱不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一朵菊花先到,随后枪(#)出如龙,大家自行脑补吧。
(【1】厕筹:唐宋以来上厕所擦屁股用的木头片子或者竹子,大小尺寸因人而异。至于擦得干不干净,只有屁股知道。至于贵族怎么擦屁股,自己脑补一下吧,当然也有可能用兔子擦呦。)
薛紹并不知道自己屁股底下的家底这么丰厚,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商队已经走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十郎杜袭也很识趣的逗弄薛紹,每年都花钱雇佣十几个闲汉挂上自家商队名号在洛阳城里卖上一个月的牛羊皮,薛紹每次都会拿着个嘲笑十郎,而且乐此不疲。
罗素说过他生活的三大动力是对知识的追求、对爱的渴望、对苦难的怜悯。文人就是这么矫情,十郎若是听到这些话大概会这样回答吧。支撑十郎活下去的是他自己的野望,亦或是深埋在内心的仇恨。城阳公主府聚集这么一帮人,平时屁事不干,也就城阳公主可以使唤的动他们。薛大郎和薛二郎曾经向自己的娘亲追问过此事,均被城阳公主堵了回来。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府中的其他下人惧于老黄头的威吓,也没人敢乱嚼舌头。
十郎杜袭最近有些烦躁,已经在外头转悠了两三年,仍然没人愿意卖马给他,战马。不管他再有钱,使出什么手段,都不行。马儿在大唐也是紧销货,寻常人家别说买马,养都不一定养得起。十郎杜袭需要的是战马,不是拉货的驽马,光靠每年通过运往北方的货物换来的好马不过是杯水车薪,自己商队消耗的马匹有时都补充不上。
长安洛阳两地的生意固然重要,可是在朝廷的一纸文书面前也会被瞬间抹掉。十郎想要依托商队的名头组建一支骑兵护卫,在这个年头有了力量才有生存下去的资本。他永远忘不了十几年前杜府一夜之间被抹掉,那种在绝对力量下的挣扎也变得毫无意义。大唐无论与东北的高丽句对峙、还是与西北的吐蕃僵持都需要战马;小郎君以后从军组建亲军要战马;商队护卫也需要战马;有了战马甚至可以扩宽自己商队的业务,因为整个大唐都需要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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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们小的时候打没打过架,反正我是打过的,而且不止一次,但是战斗力一般。简单来说打起架来属于菜鸡互啄的那种类型,既奈何不了对方,也不会被人摁在地上蹂躏,我把这种失败归结为电视剧的缘故,因为电视里头从没有完整地将一套武功乃至心法演示给我们看。这就导致我们学的武功徒有其表,却无法发出其真正的威力。所以我们的“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天山折梅手”等等这些武功与教室后头的笤帚、拖把、板凳腿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简直分分钟被虐暴了有没有?其中“猴子偷桃”还有后来岛国进口的“千年杀”还是很有实战效果的,不过只能局限于偷袭,正面作战毫无用处。“六脉神剑”还是不要来逗我了好不好,手指甲都戳劈了也没用。
薛紹学武七年有余,至今不知道自己武功如何,因为至今以来所有的对战的结果只证明了一件事情;自己是这个小圈子里头最菜的,自己连十郎杜袭都打不过。正面对抗、偷袭、暗器、糅合了二十一世纪的黑科技,这些东西没什么卵用,高手就是这么分分钟虐菜的,连垃圾话都懒得说一句,直接反打。高手的一百种死法之我以为,到了这里完全不适用。你让我家薛三郎情何以堪。
小说里头那种一言不合就装B的桥段咋到了这里就没有了呢?说好了苦学十年就能成为高手的呢?作者君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作者君:你还差三年呢,莫急。薛紹:我念书不多,你莫要骗我。
后来薛紹把视线转移到了学堂里头,在家里头被人虐,只能在这里找点心里安慰。欺负一下小学生,任你是将门虎子、还是将门犬子,到了薛三郎的面前都得被分分钟踹趴下,而且薛三郎从来没有出过第三脚。学堂一众学子纷纷屈服于薛紹的淫威之下,人送外号夺命书生薛三郎,因为薛紹外表斯文,内心凶悍,踹起人来从不脚下留情。无奈薛三郎对这个诨号很不满意,又把带头的几个人踹了一顿,强行要求他们将自己的外号改成诚实可靠小郎君。但是背地里大家还这么叫他,甚至于到了后来整个大唐乃至吐蕃、高丽句都知道了这个外号,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人嘛,总是有审美疲劳的。长时间老是欺负一群小朋友也会面临内心的谴责,脸皮厚就不会有这个问题。当然主要还是觉得乏味了。完全没有任何成就感可言,万一哪天输了,瞬间身败名裂。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种高手风范还是值得借鉴的。
薛紹深知这一点,确立自己的书院“霸猪”地位之后,专心学习看书起来,没办法,若是学不好回家还要挨自家老爹的踹。而且自家大兄薛大郎也时常“关心”幼弟学业,看看薛紹有没有给他丢人。一言不合就罚抄书,薛紹的草纸都够用到十七八岁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为什么我来到唐朝混成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