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村西的时候,姜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母鸡在院中溜哒,连个人影也不见。
霍铁砚奇怪道:“咦,顺顺呢,怎么也不见在院里玩儿。”
姜采月道:“翠香说可能被爹娘带到田里干活去了。”
霍铁砚叹气道:“唉,现在开始就带着孩子干活,这么大的孩子,正是学点什么的时候,老一辈的人家里穷,把孩子耽误了,现在又不是没钱,怎么还让孩子走老路。”
姜采月说道:“这也怪不得他们,爹娘这辈子就这么活的,觉得让孩子学会干活才是正路,大哥又天天在猪场里忙,根没时间管,大嫂……当然就更想不到这些了。”
霍铁砚道:“等一会爹娘回来我跟他们说说吧,顺顺都这么大了,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我看他对习武没兴趣,那就送他去读书,不管做什么,也不能连字都不认识。”
“这事我早想过了,顺顺不专心,去镇里读书没人陪,肯定不会好好学,所以我想在村里建个私塾,请先和过来教,寻儿和顺顺一起去,明年湘语也大了,以后东子和采莲也要生孩子,这一茬一茬的教下去,没准咱五牛庄还能出个学问人。”
“嗯,这个主意好……”
夫妻俩一边说一边进了院子,开门进屋。
自己的娘家,来回走惯了,根本没有敲门的习惯,拉开门便进到屋里。
进来之后却见许春姑在灶坑门前坐关上,锅冷灶冷,烟火没动,她就那样在灶前干坐着。
现在许春姑殷勤无比,不管是对孔氏、姜伯贵,还是对姜采月和霍铁砚,都围前围后的,话说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姜采月也不再像从前一样不理她,见她看过来顺嘴问道:“嫂子做饭呢?我还以为你不在家。”
许春姑有点发慌,抄起手边的小铁铲慌忙在灶前鼓捣,堆着笑脸说道:“嗯嗯,爹娘和顺顺下田干活去了,我当然得做饭了,这不正扒灰呢,马上就点火,那啥,你们快进屋去坐着吧,我自己做就行。”
她一边说一边到旁边去拿蓝子,从灶坑膛里向外铲灰。
霍铁砚没多想,便先进到东屋里。
姜采月跟地霍铁砚后面越看越奇怪,许春姑干什么这么慌,好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难不成偷吃了什么?可是看那样子又不像,偷吃总要做出来才行,灶边也没个盘子没个碗的。
她怀疑的时候,许春姑已经掏完灰提着篮子出去倒,姜采月更奇怪,篮子里分明没多少灰,根本不用掏,而且灶坑门前被她弄了一片也没清扫,不知搞的什么鬼。
想着她转身来到灶门前细看,却见地上的灰不是掏灰洒出来的,而是故意扬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