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贵硬把东西塞过来,说道:“拿着,你们不拿,爹也得不着,被人发现,都得交给当家的,撑死赏爹两壶酒,给了自己的闺女和姑爷,不比给他们强。”
姜采月和霍铁砚便只好接着了。
姜伯贵道:“好了,该说的话说完了,你们快点走吧,爹扯谎出来的,怕一会儿有人跟来。”
姜采月忙道:“爹,那以后我怎么见你?何家屯的赵来福是你朋友吗?我们有事,能不能让他给你传消息?”
姜伯贵说道:“这里太危险,以后千万别来了,当家的不准我们和家里联系,赵来福是我们的暗桩,帮忙采点子的,他家里没什么人,等到我们走的时候也得跟我们一起走,你们最好还是别和他来往,不然等到走的时候让人怀疑,好了,快回吧,再听到啥消息也别来!”
说完他再次向房屋方向走去。
姜采月看着他的背景直哭,叫道:“爹,爹……”
霍铁砚连忙把她搂住,说道:“别叫了,月儿别叫了,万一被人听到,你爹会有危险。”
姜采月只好不出声,趴在他怀里小声抽泣。
前面走着的姜伯贵回头看,见女儿埋头在霍铁砚怀里,悄悄朝霍铁砚摆手,示意他带姜采月离开,霍铁砚只好搂着姜采月向回走。
姜采月再次在他怀里向姜伯贵看,姜伯贵连忙转过头去,假装又向前走,可是等到看不见女儿的时候,他蹲在地上捂着脸,也小声哭起来。
姜采月在霍铁砚的怀里,边哭边走边说道:“砚哥,我不能让我爹留在这里,留在这里他会没命的!”
霍铁砚只能安慰:“没事没事,他会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他是土匪啊,官府在抓他们,他们还要再绑架、再杀人……”
霍铁砚只能说道:“没事,你爹不是主犯,以后有机会应该可以逃掉的。”
姜采月忽然抬头,眼睛发亮地看着霍铁砚,道:“砚哥,你说要是爹去投案,带官府的人去抓这些人,将功补过,官府会不会判他无罪?!”
霍铁砚注视着她满是希望的眼睛,实在不忍心打击她,可还是不得不说道:“这……似乎不太可能,且不说你爹敢不敢,就算敢也太冒险,咱大昱国法度太严苛,就算你爹立功,也会被判流放或是充军,现在有战事,充军的可能性大,罪犯去充军,多数还是死,而且在山中剿匪十分困难,很容易有人逃脱,那样的话,很可能会来报复你们全家。”
姜采月急得又哭,道:“那怎么办?难道我爹真要死在土匪窝里!”
霍铁砚叹气,说道:“不会的,看你爹现在还挺自由,土匪们对他很信任,这些人也挺安全,只要他们别经常作案,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危险。”
“可他是土匪啊,难道要当土匪一直当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