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对错之分,所有的结果和举措无非就是权力的游戏的铺垫。
洛肯便是这个欲望横流的棋盘,在棋盘之上棋子们奋力在棋盘上徒劳的战斗,徒劳的呼喊,徒劳的哀嚎。然而这些棋子后面的王却是坐在宝座上亲吻他的王冠,棋子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并不是命运之神没有眷顾他们,而是因为棋子的生命却也是王用来交换皇冠的砝码。他们的哀嚎再惨再痛都无法给胜利的天平多压下那么一丝丝,毕竟这些参加游戏的贵族们只关心游戏的结果。
荣耀与胜利说的坦然其实和又交易又有什么区别,仅仅只是因为士兵付出的价码便是自己的生命,所以这个交易就很高贵吗?
漫长的杀戮在黄昏来临之前便已拉下帷幕,留下血红的残鸣在哀嚎,满是腥臭味的浪头将死去的士兵的无头尸体高高卷起,然后奉献给神,奉献给大神最尊敬的神灵。
沙砾的岸岩上留下的痛楚的士兵们也失去了最后的活路,后头赶上的兽人士兵们很野蛮,他们只会拉住伤者的肩膀将他们的头颅割去。这似乎是战争荣耀,这些野兽们很深欣赏一群脑袋挂在腰上的装饰,然而这些可怜的士兵们活像是栅栏中一只只伸长脖子待宰的羔羊。生再次仿若是一种渴望,也似乎是一种嘲弄。
这又是一次惨败,又是一次兽人们对中部平原上选候们的嘲笑。这次兽人的主动进攻竟然是势如破竹,洛肯的这些贵族们连意思抵抗也做不到,甚至佣兵们还会奋起反击,中部平原的骑士老爷们甚至有人丢弃军职,跑回了自己的封地。
两次战败的消息确实再也掩盖不住,洛肯城的贵族们在军事会议上已经几次提出先将他们的家人转移到亚莎公国的领地。
没有人想抵抗,他们都认为洛肯城的防线岌岌可危,纵然拥有着上千的士兵,然而在兽人大军面前却连像样子的战斗都无法做到。铁剑的重量是第一次在这些贵族们的面前表现沉重,似乎他们忘记了在贵族妇人面前他们可以用剑术来博得美人一笑,而如今贵族们更盛行以朗诵吟游诗人的诗歌来表现文雅。
似乎这也在证实阿尔弗雷德大帝的三个选候身份根本是种错误的选择,中部平原的骑士们除了在北方的老爷带领下才会有点像样战斗力,让他们自己去战斗简直是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似乎你听说过中部的骑士能够毫无惧色的面对兽人大军也已经成为一句调侃的时髦语。
如今所有洛肯城外可以观察到兽人的哨所都已经被兽人的大军摧毁,现在洛肯城内的北风骑士团除了失去耳朵之外也同时失去了眼睛。北方大公徒劳的派遣军队加强了洛肯通往其他城市的哨所,他的战略却也是为了军队后路做好准备,无可奈何的选择,这个北方人也根本没法挽回军心。
夺回自己的土地?这太可笑了,对付那些地龙骑士就已经够可怕了,如果出现兽人真正的杀手锏,比蒙巨兽,那这座城市几乎就失去了守护的必要。所有的贵族们已经认定他们无力可挡,用骑士去冲击战争巨兽还不如指望农兵去把守洛肯的城墙。
战火之上,这次又会有多少鲜血祭祀战神?他该怎么办,而这个男人又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