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脉,山峦起伏,绵延八百里有余。北起幽州北平西山,南达河内河水北崖,西接并州高原,东临平原,为并州东部、东南部与冀州、司隶的天然界山。太行山山势北高南低,最险之处莫过小五台山,山高两千八百八十二米,独秀于群山,北面陡峭异常,怪石莅临,苍松横生于崖壁之中,南山则较缓,太行八径之一的井陉就位于此山之脚下。
这赵县就坐落于小五台山下,北面和西面倚靠小五台山。而如若想要自井径入太行则必须要途径这赵县,可见其位置之险要,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中平元年还是来了。赵县内百姓欢欣鼓舞,又是一个丰收年,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与幸福,可唯独,那兄弟四人,终日是奔波不停。赵风手中可战之兵,又有了一个质的提高,长枪兵足足有三千人之众,弓弩手亦有两千人,最为可喜的是那白马义从,编制达到了一千二百人。这一千二百人可是精挑细选,筛了又筛的精锐之师,使用的装备为清一色,赵家冶所出品,每人配备长枪一杆,二石强弓一张,山文字甲一副,这山文字甲坚韧无比,它的“倒丫”甲片中间凸两边凹,由多片甲片相互扣合成整片甲,这样甲表面形成无数的凹凸面,不仅利于防箭,而且对砍劈之伤害防护性能甚好,只要不是遇见力大无穷或持有神兵利器者,亦不惧怕。除此之外还有一匹上了双蹬,打了马掌,身披锁子甲的战马,这种锁子甲几无重量(对驼个大活人还迅捷如风的健马而言),可是却对马的几处脆弱之处起到了非常好的防护作用。
是日,演武场中,兄弟四人席地而坐。浑身是汗,四人都长个儿了。以赵风最高,约八尺有一,太史慈最矮,也有七尺六寸。
赵云道:“兄长你在这城里城外所设的暗哨,端的是极为高明。如若有大量陌生之人混迹到我城中,也必将马上被我等发现。”
吃一堑,长一智,自从上次,蔡琰和赵雨被掳走以后,赵风把个赵龙赵虎骂的是狗血淋头。此二人虽然十分努力,可毕竟非可大用之人,你让他做什么,他可以做的很好,可如若有突发情况则举棋不定。无奈的是,赵风现在实在是人手紧缺。兵丁要训练,冶所要生产,工房的生意更是耽误不得,再也分不出身去照顾城防。可这城防也是重中之重,一日赵风正在烦恼,无比思念那郭嘉,心中不禁忐忑,这大乱将起,奉孝一定要平安归来才好。烦躁之中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何时才沉沉睡去,次日起来,脑海之中灵光一现,不知怎的居然想起了前世亮剑中的一幕。李云龙安排暗哨的画面,那独立团的战士隐匿于房屋之上,或藏身于草丛之中,匹配上那迷彩服。敌人如若来犯,必将难掩其身。暗哨与迷彩服的出现,让赵风心中大定。挑选暗哨之时,忠诚为首要选择,头脑灵活为次,再次为单兵作战能力。
之所以制定如此规则,是因为如若有不忠之人混迹于其中,这暗哨便失去了其隐蔽只受命于赵家的价值。头脑如若不灵活,则不知挑选时机,不能随机应变,那这暗哨便于死人可以画上等号。至于单兵作战能力不是问题,可以培养。
“子龙休要再提,区区小计何足挂齿?!”
“三弟,四弟,你我一同到城墙之上行走一番如何?”张任笑道。
太史慈见大哥却没有点自己的名字,莫名其妙道:“大哥为何单单把我留下?”
“子义莫非忘记今日乃你值班之日,莫要偷懒!”
太史慈抓耳挠腮,只得罢了。自这暗哨遍布赵县方圆数十里以来,兄弟四人每日都要有人在此处值班,以防万一,那赵县到巨鹿一代,赵风更是派出了大量人手,每处为两人,每两人相距为一里,如此一来有甚情况,就可如那烽火台一样,迅速传递到值班将令的手中,而且如此一来敌方的一举一动,皆在眼底,以有备攻其不备,战果不问可知。
赵县城头之上。赵风道:“大哥可是有什么想法?否则以大哥之性情,今日怎会有如此雅兴?”
“知我者,太白(各位大大不要骂小白,我这个太白其实不是李太白的太白,而是太白金星的太白,此太白非彼太白也)也。”
便从袖口之中拿出一卷羊皮。赵风赵云围拢过来,张任打开手中画卷道:“二位贤弟请看。”张任用手指点在城墙的东南,西南和东北三处。“愚兄以为,我赵县虽地势险要,可奈何乃一小城,且兵丁皆无守城之经验。如若仓促之间,那黄巾贼众(因为跟随赵风多次以小股人马袭击巨鹿,也便随了赵风的叫法)一拥而上,这矮小城墙便挡无可挡。”
风,云皆连连点头。张任又道:“可如若在这每段城墙之处修葺箭楼,则可大大的将城墙矮小的弊病消除。甚至这矮小的城墙将成为我方压制对手的重要屏障!”张任手指在羊皮卷上连点道。
赵云略一沉思补充道:“大哥所想妙极,但恐怕,只在城墙之角修葺箭楼恐不足已,我赵县北面和西面有山为依托,敌人如若来犯,除了南面和东面,别无他选,除东南角之外,尚可在东墙中段加修两处箭楼,南墙亦是如此。”
张任,赵风,略一比划,考量,三人便有了定计。张任将此间之事告知太史慈自不细言。
说修就修,雷厉风行,乃赵风的一贯作风,次日,工程开始,张任亲自负责,一月不到,这箭楼便竣工了。与此同时,马钧和蒲元所设计的放大连发弩箭历经两年,也已完成。
当赵风正在发愁箭楼之上安排多少个弓箭手为最佳搭配之时。得知这个消息,欣喜若狂,兄弟四人风风火火,赶往属于蒲元和马钧的专用冶所。
院落之中,蒲元和马钧面有惭色,蒲元开口道:“元以主公之构思,和德衡研究其弩两年,无法将主公之要求落实,实在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