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的喊声落下后,城墙上的夏军和平民先是沉默了一会,不知是谁突然放声哭了起來。
哭声和着城外的喊声传进了城墙上每一个人的耳朵,人们并沒有因为有人放声大哭而鄙视这个哭的人,反倒是更多的人跟在后面放声哭了起來。
城墙上哭声一片,城下喊杀阵阵。
匈奴右谷蠡王部在夏军的进攻下很快溃不成军。
匈奴军队原本摆出的就是进攻阵型,又沒想到会突然有夏军夜间向他们发起进攻,战斗开始的时候,许多匈奴兵还在睡梦中。
夏军冲进匈奴阵营有一顿矛刺、剑劈,收割了无数匈奴人的性命。
卫风所部神射营一边向前推进,一边释放着弓矢。
他们与匈奴人相比,虽然弓箭技能要高出匈奴人不止一筹,可胯下的战马却远远不及匈奴人的战马品种优良,战斗发生沒有多久,匈奴右谷蠡王所部已经脱离了他们的弓箭射程。
神射营并沒有追击,在被匈奴人甩开之后立刻原地扎营,摆出了防御阵型。
右谷蠡王率领麾下兵马刚脱离与神射营战斗的战场,斜刺里突然杀出了一支穿着匈奴人铠甲的军队。
当先一员匈奴大将挥舞着弯刀大喊着率领军队朝他们冲了过來。
“那是哪部分的军队,”见到突然出现一支匈奴军队,右谷蠡王一愣,向左右问道:“除了我们,在临河附近还有其他大匈奴的军队吗,”
左右摇了摇头,全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大王,不好,杀过來的是狐狼王,”就在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个匈奴军官突然指着冲过來的匈奴军队,声音里满是惊恐的喊道。
右谷蠡王听到军官这么一喊,连忙朝冲过來的匈奴将军看了过去,果然看那军官像是呼木纯的模样。
“快走,快走,”一见是呼木纯的军队,右谷蠡王连忙催促军队掉头朝西撤退。
右谷蠡王所部匈奴军队一路往西撤退,而狐狼王部则紧跟在后面。
就在他们快要退出临河边界的时候,前方突然又出现了一支匈奴军队。
“前面的是什么人,”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右谷蠡王见前方突然又出现了一支军队,连忙向左右问道:“那不会是狐狼王的兵马了吧,”
左右朝前方看了看,摇了摇头:“那个方向是白羊王的驻地,如果我们沒猜错,來的应该是白羊王的人才是,”
“白羊王必定是來救我们的,”右谷蠡王身后的一个匈奴将军一听说会是白羊王的兵马,抑制不住欣喜,对右谷蠡王说道:“大王,我们何不与白羊王合兵一处,再杀回临河,”
右谷蠡王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随后对身后的将军说道:“命令全军,即刻退回我们的属地,”
“大王,临河我们不打了,”右谷蠡王身后的将军对撤军的决定很是不解,出声问道:“白羊王大军已经來了,正是进攻临河的最佳时机,难道我们就这么撤了,”
“你懂什么,”右谷蠡王瞪了那将军一眼:“白羊王也是忠于狄鞮居次的,狐狼王叛变,狄鞮居次必然在夏军之中,此时白羊王前來,到底是奉了大单于的命令还是被狄鞮居次招降谁也说不清,我不能把这近十万兵马全部押在这场赌局里,”
被右谷蠡王一瞪,将军不再说什么,退到一旁,招呼全军返回属地。
匈奴军队退走之后,白羊王和狐狼王的军队在临河以西顺利会师。
右谷蠡王沒有猜错,在到临河之前,狄鞮提前去了白羊王的属地,将他招入夏军编制,使项烨拥有了第二支以匈奴人为主力的大军。
这虽然增加了夏军的力量,但同时也让项烨感到十分担忧。
正统的夏军五营,总共只有十五万兵马,兼并了燕国之后,改建的以燕国人和新参军的夏国人为主的夏军也不过只有二十万人。
可狐狼王和白羊王麾下的匈奴兵马总数就达到了十万人,这个比例在夏军中严重失调,如果不加以调整,将來很可能成为夏国内部的不安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