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一拍额头,说道:“子房若是不提,我险些给忘了,來的时候我准备了一对白玉璧准备献给大将军,另外还带了一对玉酒杯,打算献给范增,只是刚才在帐内情势很是危急,我一直沒敢拿出來献给他们,子房帮我把礼物呈递上去吧,”
张良接过玉璧和酒杯放进怀里,对刘邦拱了拱手说道:“沛公,据此往霸上,虽然路途不是十分遥远,但中途地势却颇为险峻,一路小心,当心范增在半途设下埋伏,”
刘邦点了点头,对张良说道:“我从小路走,从这条路到霸上不过二十里罢了,你且在这里等着,估摸着我回到了霸上,再去见项羽,”
与张良做好商议之后,刘邦丢下随从的车辆、侍从,独自骑着战马,带着持剑拿盾靠着两腿在路上奔跑的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四人一路顺着骊山脚下,抄芷阳小道向霸上去了。
刘邦走后,张良在辕门外等了好半天,估摸着刘邦已经快到了霸上,才返回项羽大帐。
项羽和范增此时已经在帐内等的焦躁,见张良回來,项羽连忙问道:“沛公在哪里,”
张良抱拳躬身给项羽和范增行了一礼说道:“回禀大将军,沛公不胜酒力,已经醉了,不能亲自前來告辞,特地叫我奉上白玉璧一对敬献给大将军;另外还有玉杯一对,敬献给亚父,沛公刚才听闻大将军有意责备他,他也十分恐慌,已经独自返回霸上了,特地让我來替他赔个罪,”
说罢,张良把玉璧送给项羽,将一对玉杯呈给范增。
项羽接过玉璧放在桌上,拧着眉头默然不语,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不杀刘邦实在是不应该,但是刘邦已经逃了,他又不可能因为刘邦逃宴而大动干戈,发兵去进攻霸上,只得坐在那里闷闷不乐。
范增从张良手中接过酒杯,拧着眉头看了看,然后猛的朝地上一摔,拔出佩剑将两只酒杯全部砍碎,重重的叹了一声,瞪着项羽骂道:“竖子不足与谋,将來从你手中夺走天下的,定是刘邦无疑,我们这些跟随你的人,早晚也都会成为他的俘虏,”
张良见范增发火,微微躬了躬身,对项羽说道:“大将军若是沒有其他事,在下告退了,”
项羽被范增骂的默然无语,坐在那里生闷气,张良见状,躬身退出了大帐。
在张良替刘邦向项羽告罪的时候,刘邦并沒有回到霸上,在他和樊哙等人快到芷阳的时候,一群身穿百姓服装的汉子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当这数百个汉子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刘邦一勒战马停了下來,忐忑的向拦住去路的汉子们问道。
这些汉子们并沒有理会刘邦,而是纷纷抽出了佩剑,把刘邦等人拦在中间。
刘邦闭着眼睛,仰面朝天,叹了一声:“可怜我刘邦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汉子们一步步朝刘邦等人靠近着,包围圈正逐渐缩小。
这些汉子正是项烨事先安排好等在这里的兵士,石磊被调回去之后,他们被留在了这里,在项烨的内心深处,还有着将刘邦杀死的渴望,这些兵士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樊哙、夏侯婴等人把刘邦护在中间,举盾持剑与这五百名兵士对峙。
“杀,”在逼近到离刘邦只有十多步远近的地方时,一个穿着百姓服装的军官大喝一声,五百兵士朝着刘邦涌了上去。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在这些兵士身后突然蹿出了许多身穿灰衣手持弯刀的人,这些人冲上來之后,也不说话,手中弯刀沒头沒脸的朝着兵士们的头上劈了下去。
灰衣人的出现不仅让围攻刘邦的兵士吃了一惊,就连正被围攻的刘邦也感到万分不可思议。
在这群灰衣人中,有一个年纪大约只有二十四五岁的人尤其勇猛,他在冲进围攻刘邦的这五百兵士中之后,手中弯刀上下翻飞,他每挥动一次弯刀,都会有一名兵士身上被割开一条长长的血槽倒下去。
“兄弟们,贼人势大,快走,”很快,五百名兵士就被冲出來的灰衣人砍翻了一半,领头的军官连忙一挥手中佩剑,招呼兵士们撤退。
项烨事先安排在这里埋伏的兵士被灰衣人杀退之后,那最勇猛的灰衣青年用一块麻布把弯刀擦拭干净插进鞘里,走到刘邦面前躬身给刘邦行了个礼说道:“沛公受惊了,”
青年走到面前,刘邦连忙翻身下马给他回了个礼说道:“多谢壮士出手相救,敢问壮士姓甚名谁,将來也好回报壮士恩情,”
“呵呵,”青年笑了笑,对刘邦说道:“沛公不用问我是什么人,我救沛公也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