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呵呵一笑,答道:“我就是一个墨工,籍籍无名,但是这位先生您应该认识吧?”说着冯长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小伙计。
“你是?”马联甲顺着冯长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小伙计脱掉假发,揭去脸上的假面皮,露出了镇面目。
“颜老五?”马联甲认出了那人。
颜老五真名叫颜振高,海州南四十里颜滩,排行第五,复圣公颜子74代孙,人称“高五太爷”。高五太爷年少时精明强干,及壮年,体貌丰伟,英俊潇洒,饱读诗书,闲暇时习武练功,坚持不懈,天长日久,臂力过人,百余斤石锁操作自如,强公硬弩,百步穿杨。第一次赶考,主考官说是魔术,不敢相信是真的,被落选,第二次赶考才得中举人,那年他23岁。
高五太爷中举后,皇封安徽武卫右军右路军统领,和马联甲是同窗,之前把上任的路费借给了马联甲,搞得自己没钱上任,只得回家筹钱。回家后,大失所望。原来其胞兄振举,精通麻衣相术,测己阳寿32岁,因此豪赌挥霍,欠下巨额赌债,赌徒索赔,卖粮还债,粮仓如洗。 高五太爷托亲告友,七挪八借,近半月才筹足路费,但已误了任期。结果,安徽武卫右军右路军统领一职被同窗马联甲顶替上任,为这事,马联甲一直觉得是自己亏欠了颜振高。
“你小子,都当上旅长啦,果然有本事,没白费我借你的那笔钱。”颜振高哈哈一笑。
“振高,这事我心里一直存在愧疚。”马联甲一脸的惭愧。“你怎么来我这里了呢?”
颜振高说道:“各人有各福,我如今也是国防军旅长了。知道老弟你在倪嗣冲手下当差,特地来做说客。”
马联甲笑了,说道:“五哥你弓马枪法都比我强是不错,但也不是巧舌如簧之人,怎么做起说客来了。再说,我干嘛要投奔李默涵那个小子呢?”
颜振高也笑道:“你好糊涂,论法统,黎大总统和李总理才是正统。论实力,李总理两败日本,数败北洋,打得段祺瑞都狼狈逃命。倪嗣冲和你马联甲有三头六臂还是怎么得?能和李总理为敌?这才几天,安徽一多半就丢了。”
马联甲强辩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段总理不也在南面连打胜仗吗?”
颜振高说道:“得了吧,西南那帮人能和李总理比吗?比烟囱还粗的大炮你见过吗?刀枪不入的铁甲战车他们有吗?从天上扔炸弹的飞机他们有吗?马联甲,我可是好心劝你,要是等你山穷水尽再去投奔,谁稀得你啊,北面几个军校里,年年毕业好几百军校生呢。”
“那你要我怎么办?”马联甲问道
“简单,倪嗣冲一死,你接着干安徽省长。”颜振高说道
“当真?”马联甲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