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把话得很直白,所谓全民式的选举,实际上在拼的就是一个舆论操控权,舆论操控权掌握在谁的手里,谁就能够获得更多的选票。而舆论操控权是依靠什么来掌握的?毫无疑问,还是金钱。
加吉耶夫听得很认真,直到陆寒把话完了,他才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思想是一个需要控制的关键,而操控这个关键的按钮,就掌握在舆论的手里。”良久之后,加吉耶夫叹口气道。
“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得以维系的根基包含两大主题:**的意识形态以及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完美体现。”陆寒接着加吉耶夫的话茬继续道,“现在,第二大主题正在逐渐的淡化,所以,意识形态的工作就显得日益重要。”
“你也研究苏斯洛夫同志的理论?”加吉耶夫不无诧异的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这一段论述恰好看到过,个人认为很有道理,所以就记了下来。”陆寒笑了笑道,“实际上,他的一些理论,拿来应对眼前的环境似乎很有用。”
“从莫斯科开始推行经济改革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全方位的变化是必然会出现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既然决定采用资本主义性质的经济基础,那自然就免不了要调整上层建筑来适应它。”加吉耶夫摇摇头,道。
那可不一定,陆寒心里对这番法不以为然,但却没有反驳,因为戈氏显然就是这种思路,而这种思路显然是完全被西式的东西填充了,当然也是被固定思维固化了的东西。用程式化的词语来形容就是“本本主义”,“教条主义”。
“按照你刚才的规划,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加吉耶夫适时的将话题收回来,问道。
陆寒在之前的论调中,一方面强调了舆论的重要性,一方面也向加吉耶夫隐晦的表达了,自己可以帮助他赢得民选的意思。就像他自己的,全民选举实际上就是一场比拼舆论控制权的战争,而从最根本上,这也是一场比拼财力的战争。
比拼财力的根本在于什么?毫无疑问,只能是金钱,兜里没钱还跟人家拼什么财力?难道还按照之前莫斯科最高苏维埃选举委员会规定的那样来吗?连续四天,每天半时的宣传,这能够什么用的?
通过此前一段时间的聚敛,陆寒手里的确有了一笔钱,这笔钱对任何人来,或许都不是数目,都足够令人垂涎,但要想像陆寒的那样,操控一场全边疆区范围内的舆论战,明显还非常不足。幸好,目前才是8月份,地方行政长官的民选方式,也没有得到正式推行,他们还有充分的时间去做准备。
加吉耶夫手里还有足够充足有效的全力,又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另外,手里还捏着一份刚刚新鲜出炉、且有大量漏洞可钻的改革决议,陆寒认为,只要稍加规划,他们的目的应该不难达到。
要想获得舆论宣传方面的优势,最有效的办法无意就是直接控制舆论的根基,类似报纸、广播乃至电视。在过去几十年的发展中,受体质因素的约束,滨海边疆区,乃至整个远东地区,各种类型的报纸都不是很多,除了各级部门的机关报之外,剩下的政论性、时事类报纸完全没有,倒是那些体育娱乐类的报很有一些。像符拉迪沃斯托克就有四份这种报纸,主要是归属于体育运动委员会滨海区委会的两份体育报纸:《体坛瞭望》和《国际田径》,剩下的两份报纸,分别是属于电影委员会的《苏联电影》以及作家协会的《新文艺》。
相比较而言,这四份报纸是在远东发行量比较大的,其中,《新文艺》和《苏联电影》的发行量,甚至比各级机关报的发行量还稍稍大一些——当然,那是在扣除了强行订阅部分之外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