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启智喊着口干,柳莲赶忙到灶房里给他烧了碗滚水端了回来。启智故意抖了一下手,碗掉到地上摔成了几瓣。接着他从被窝里跳出来,顺手就给了柳莲一个耳光。柳莲刚想解释,启智抬起脚就把她踹倒了地上。柳莲坐在地上委屈地捂着脸哭起来。燕儿听到这边的动静后,赶忙跑过来劝架。启智怒气冲冲地指着柳莲,破口大骂道:“***,一早起来就卖了老子一个碗!”
柳莲只是哭并不解释,燕儿看不过眼了,她说:“不就一个碗吗?值得发这么大脾气嘛!”
“七老了八十了,连只碗也拿不稳,要这憨媳妇有啥用?”
启智不解气地朝柳莲屁股上狠踹了一脚,他还想再接着踹时,被娘拉住了。进财在院子里听到启智竟因一个碗就把媳妇打了一顿,气得火冒三丈,这娃不是在无理取闹吗?进财黑脸走进来,一把就把无事生非的启智揪了出去。柳莲看到公公要难为男人,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院子里求起了情:“爹,算了!这几天活重,他烦躁了点……”
这天晚上启智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嫂子的爱抚和嘉奖,她又和他和好如初了。她把他搂在被窝里像亲娃娃样地亲着,把他嘬吸得像神仙样一连飞起来三次。启智已完全离不开身边这个女人了,她就像烟膏样让他着迷上瘾,一旦粘染上再也无法割舍。她知冷知热地疼他、懂他,还能把他伺候的像神仙样舒坦!她就是他的贴身小棉袄,是他的小心肝!这种好女人就是把整个塬上跑遍,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自此以后启智对嫂子言听计从,她就是要他的心,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剜出来送给她。
过了几天,谷氏突然得寸进尺地对启智怀说:“把你媳妇休了,敢不敢?”
“这有啥不敢的?”启智说:“我明日个就休给你看!”
第二天晌午,启智借口柳莲洗衣裳时没把他裤脚的泥给洗干净,把她拉到院里狠狠捶了一顿。进财上望贤山看石头去了不在家,燕儿急得拉都拉不开。启智捞着这个机会,打得柳莲三天都没下了炕。这几天柳莲躺在炕上红肿着眼睛滴水未进,寻死的心都有了。她心中清楚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挑唆的,她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她要顾及男人的颜面,要顾及公公婆婆的颜面。
启智揍完柳莲后也没心思到地里忙活庄稼了,他在家坐着若无其事地等着爹回来。只要爹一回来,他就给他挑明这事,这媳妇他不打算要了。媳妇是爹给他娶进门的,要休她先得过了爹这一关。
进财回来后,启智小小翼翼地给他倒了碗滚水放到桌子上说:“爹,我想把媳妇休了!”
进财吃了一惊问道:“你说啥?”
启智以为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他还没把话说完,进财一个巴掌就抡到了启智脸上:“她做错啥事了,是出去偷汉子了还是慢待我和你娘了,你要休她?”进财气得指着启智的脑门子骂道:“以后要是再敢提这事,小心老子砸断你的腿!”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启智想休媳妇却过不了爹这一关,看来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启智仍然隔三差五地往嫂子窑里跑着,柳莲权当没这回事也不说破。她把一切委屈都憋在了心底,替男人隐瞒着这桩无法向外人道及的丑事。柳莲的好心换来的却是启智变本加利的拳头和羞辱!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下孽债的启智总有露出尾巴巴的时候,他和谷氏两个叔嫂通奸的事,没过多久就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