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事饿起来快！”五虎嘻笑着说：“吃饱了再操，就有力气了！”

几个人看完两个疯子的荤事临出来时还没忘了把他们挑开的刺墙再围回原状，以防这对活宝偷跑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这几个人就跟约好了似的，到了太阳落山时就鬼鬼祟祟地聚到这孔谁也不愿来的烂窑里看新鲜。如若只是娃娃们偷看两个疯子的苟且之事，刘秀才也许不会大动干戈用孝律棒惩罚启智。毕竟这事有辱娃娃的体面，于大人脸上也过不去。再说启智年纪还小将来还要提亲说媳妇哩，名声坏了这辈子就完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出格的事情还在后头，启智和四豹看了几次后，做为引路人的四虎兄弟俩觉得这俩人占了他俩的便宜。看这事比看戏还精彩，到城里看戏还要掏银子哩，何况这种事！四虎兄弟俩心想，不能让四豹和启智就这么白看下去！

一天后晌当四豹和启智像往常一样赶来时，四虎兄弟俩突然翻了脸拦住刺墙的豁口不让他俩进去。四虎乜了四豹一眼，黑着脸说：“四豹，你和启智不能白看！”

四豹本来就没把四虎放在眼里，他说：“难不成你还想收银子？”

四虎伸出两根手指头说：“看一次，两个鸡蛋！”

五虎眼睛一瞪对启智说：“你也一样！”

启智哪有鸡蛋给外人，他家的鸡蛋全进了小侄子嘴里。四豹家里的鸡蛋就连爹都舍不得吃，岂是四虎能吃的，他吃他鸡蛋的牙口还没长出来哩。四豹冷笑着说：“你俩穷疯了吧！”

四豹一把推开挡在刺墙豁口处的四虎就要往里冲，四虎一转身把他揪了出来。看着个头和自个儿一样高的四虎，四豹心中一惊心想这小子难道不怕他了？他握着拳头说：“死虎，你再不让开小心我揍你！”

四虎抱着双臂扬着头走了上去，五虎则虚张声势地站到了哥哥身边。四豹心想今日个要是不把兄弟俩镇住，以后就要受他欺负了。四豹一脚把五虎踹到了一边，接着他一把抓住了四虎的领子。让人意料不到的是一向胆小如鼠的五虎像是吃了耗子药，他从地上爬起来绕到四豹身后，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向后拉去。四豹冷不防摔了个狗吃屎，四虎兄弟俩趁机骑到他身上拳头雨点般地砸了下去。

在这场打斗面前，启智始终是站在四豹一边的。他懂得唇齿相依的道理，要是四豹被打败了，他以后再来就只有掏两个鸡蛋的份了。看到四豹吃了亏，启智举起一块大石头就向四虎的光头上盖了下去。四虎一声惨叫，他爬起来向启智扑了过来。启智撒腿就往家里跑，四虎血流满面地在他身后叫道：“有种你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