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扶苏身份高贵非凡,属于放个屁都香的特权阶级,早就被围观群众给嘲死了。
徐福冷静下来,指着火里那堆黑灰,冷着脸开口说道:“敢问长公子,此乃何解?”
“何解?”扶苏回过头,挑了挑眉毛,表情特别轻佻的说了一句,“听你这话是想让我解释?可是……你配吗?”
“噗嗤”一声,胡亥没忍不住,终于捂着嘴笑了出来。
正被宫人抬着走过来的嬴政,也正好听见扶苏这句话,虽然他不像胡亥那样笑得夸张,却不然的将脸撇到了一边,高抬起头不让人看清楚他的表情。
“父皇。”扶苏转过头冲着嬴政一笑,正想过去卖个萌,就看见熊小猪弟弟已经一蹦二跳的爬到嬴政的步辇上,并且迅速在嬴政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趴着,模样就像一只大号无尾熊一样。
胡小猪!又跟本宝宝抢父皇,本宝宝掐死你!
在没有外敌的情况下,两兄弟今天也萌萌哒的抢父皇抢到没吃药。
“苏儿,你……呵呵……你解释一下,父皇也想知道……为什么?”嬴政拍了拍怀里的小猪,没有理会站在旁边的徐福,而是一边表情莫测的笑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这个啊……我……”我还真没想好要怎么解释的说。
因为没有准备好怎么解释,所以扶苏一拍脑袋想出了一个十分机智有道理的解释,“看火……比如说火焰吹动的方向,指明了九鼎所在位置……”
扶苏话还没有说完,河边忽然吹来一阵风,将火焰向岸边吹去。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老天打脸,打的脸多终被人打脸。
嬴政、胡亥、徐福以及旁边围观的赵高等人全都齐刷刷的看向扶苏。
面对着这么多不怀好意又或者是看热闹看笑话的眼神,扶苏淡定的接了一句,“的反方向!”
哼哼!打脸小王子的脸,岂是你们这些凡人能打到的?
不管扶苏给出的解释多么苍白无力,毫无逻辑也毫无可信度,一点科学性都没有,但嬴政就是信了,他不但还命人准备船只和水手,准备按扶苏所指来捞鼎。
徐福站在一旁,哼哼两声,还是没有说话。
眼下嬴政明显是双目已经瞎,睁着眼睛在偏袒他儿子,自己又何必凑上去找抽?不如等他们下河捞了,又没有捞到,那个时候再站出来,到时候公理正义全在自己一边,就算嬴政再怎么偏心,也不能瞎到这种地步。
徐福信心满满的想着,他才不相信扶苏这样儿戏的占卜手法,真能占卜到落鼎之处呢——除非那鼎是他丢下去的。
“父皇,苏儿也想跟着一起去,好为他们指路。”扶苏开口说道。
“小猪也要去。”胡亥不甘示弱的叫了一句。
嬴政略一沉吟,开口说道:“苏儿一个人去,小猪……”嬴政将视线转到小脸圆滚滚的胡亥身上,“你就不要去了,帮不上忙就算了,搞不好还会添乱。”说着,嬴政在胡亥的小圆脸上掐了一把,“圆滚滚的,像个球球一样,掉到水里沉下去怎么办?”
“父皇……”胡亥特别委屈的看着嬴政,小声的分辩道:“球球不会沉下去的。”
嬴政特别没父爱的顺嘴答了一句,“你是铁球。”
“父皇欺负人,父皇坏坏哒……”胡亥一扁嘴,往嬴政怀里一扑,委屈的哭了起来。
扶苏见此情景,无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这特么养儿子还是养女儿呢?养的那么娇生惯气,连他家五宝都不敢这种撒娇卖萌的事了,胡亥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干。
“父皇,你也不管管他。”扶苏忍不住开口说道。
“朕连你都管不了,怎么管得住他?”嬴政没好气的看着扶苏说道。
高冷帝王变身毒舌段子手。
“呃……我去换衣服。”扶苏一甩袖子,朝天打了个哈哈,向马车走去。
换上一身鲨鱼皮的水靠,扶苏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发现那对腻歪父子已经没有在腻歪哭闹,而是欢欢喜喜的在那啃甘蔗。
两人坐在步辇上,辇上摆着一张小方桌,小方桌上摆着各色小食,胡亥还时不时指着正在做准备的人群说着什么。
臭不要脸的小猪,一定又是在父皇面前撒娇卖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