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散去之后,林天潇、蒋怡等人各自返回卧室。
“我不过是个菜鸟新人而已,刚才的口气,是一名菜鸟该有的吗?”林天潇问自己,“但是,只要我还是通天的一员,我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家的意志消沉下去。只要我的体内还有热血存在,我就不会忘记,我作为萧风国的子民所承担的责任。萧风国——我的祖国,我一定要将你光复。青英赛——我也一定要将你征服!”
无双学院的大本营。
“队长,你怎么从会场回来之后就一直不说话。有什么心事吗?”无双成员,算是美女的郑思婷手里端着一杯热茶,递给慕容震。
“队长?”但是似乎慕容震并没注意到郑思婷的说话,依然现在一个人的沉思中。“你在听吗?”
郑思婷靠近了些,茶水还冒着热气。
“啊?你说什么。”慕容震突然反应过来,手一张,竟然失手将郑思婷递来的茶水打翻在地。绿色的茶叶,氤氲着腾腾的香气。
“抱歉。”慕容震带着歉意,郑思婷弯下身子收拾残局。
“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反常了吧。”牛脾气很足的慕容霸努了努嘴。
“大家——抱歉,我刚才在想一件事,所以没有注意到外界的情况。”慕容震的脸上带着歉疚,还特别看了一眼郑思婷。
“什么事让你这么魂不守舍,你这个样子。我还真是很少看到啊,不过,能看到你这副样子,我的心里,却是很舒坦。”龙邪靠着墙坐着,嘴里还叼着一根稻草。“该不会是因为通天学院的表现吧。”
“恩?!”慕容震看向龙邪,龙邪低着头,只有声音传来。
“不过是一支二流水准的队伍罢了,遇上太阳那种烂队居然打得这么吃力,最后还是凭借运气才惊险获胜,如果是因为这种烂队,让你这么魂不守舍,那我——真该好好重新定位我们的队长的气量。”龙邪的声音不高,但是却一针见血。
“呵。”慕容震宛然一笑,“还真让你说中了。”
龙邪突然抬起头,看着慕容震,“为什么?我不认为你是一个随便肯定一个人、一支队伍的人,通天学院,到底有什么特别,居然让你这么在意?”
“红发。”慕容震只是简单两个字,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唯有慕容霜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被龙邪看到了。
“那个用刀的?”龙邪盯着慕容震。
慕容震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点点头。
龙邪看向慕容霜待的地方,然后重新看着慕容震,突然,他的嘴巴卷起惊人的弧度,是一种不屑到极致的笑。
“你知道他们接下来淘汰赛遇到的第一个对手,是谁吗?”龙邪带着戏谑的意味看着慕容震。
慕容震来了兴趣,“谁?”
“天麟学院。”龙邪吐出四个字。全场寂静了片刻。慕容霜更是抬起头,不过当龙邪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她又低下头,似乎是在沉思。
“运气,是有尽头的,下一场,就是通天学院的告别赛。哦,也有可能是遗体告别。”龙邪阴笑着说。
“是吗?”慕容震看着龙邪半天,“敢跟我打个赌吗?”
龙邪狐疑的看了半天慕容震,在他看来,通天遇上天麟学院,是一场胜负十分明朗的比赛,作为传统强队的天麟学院,没有任何理由会给通天学院一些生机,毕竟,在上届青英赛半决赛的时候,天麟学院就是他们碰上的对手,那场团战,无双学院也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才取得胜利,若不是积极地备战和比赛时的战术执行力,很可能输的就是他们了,尤其是天麟学院的双子星米福米祀和攻击三姐妹李宇暖、李宇晴、李宇淳,都让他们见识了什么叫做无懈可击的组合技。“什么赌?”
“我赌,通天学院的这场比赛,绝对不会是你想象的一边倒,至少会像通天和太阳这场惨烈。”慕容震微笑着看着龙邪。“敢赌吗?”
“你——疯了。”龙邪先是一惊,他是很了解慕容震的,作为队伍的大脑,慕容震从来不会下没把握的赌注,只是让龙邪疑惑的是,为什么慕容震会这么看好通天学院,难道只是因为那个红发的家伙么?不过他的惊讶只是维持了短暂的一瞬,很快就恢复正常,“好,我跟你赌了,赌注是什么?”
“赌注,我还没想到,不过,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既然你决定赌了,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三天后的比赛吧。”慕容震依然保持着绅士的微笑,不止是龙邪,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一阵发毛
阳光普照,淘汰赛前三天。
从宿舍部陆续走出参赛的队伍,大多数是已经被淘汰的队伍,按照规定,一旦被淘汰的队伍,必须于第二天离开青英村。回想起当初入住时的隆重接待,再想想今天被下逐客令时的落寞,不免唏嘘感叹世道竟然这么现实。
96支参赛队伍,除去战死的队伍,还有将近50支队伍收拾好行囊,离开这个他们梦寐以求展示自我的地方,只是为了这武台上的短暂时光,他们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失去的最多的,可能就是生命了。
至于剩下的32支有资格参加淘汰赛的队伍,他们也没敢闲着,毕竟小组赛结束到淘汰赛开启,只有三天的休整时间,在这三天,是伤员疗伤的黄金时间,也是核心成员休息领悟的宝贵时间,对于几场战斗结束后的整理和体悟,有可能能够突然打破瓶颈,在接下来的比赛发挥得更好。
由于在小组赛受伤的队员颇多,这三天的时间里,最抢手的自然就是赛会提供的医疗武者,几乎没有一支队伍放弃对医疗武者的邀请,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医治好带伤的队员,通天学院,也不例外。
蒋怡亲自出面,邀请了那天治疗雷霆的两位看上去颇有些资历的医疗武者来到通天学院的大本营,为队员们治疗。
“艾玛,痛死我了。快给我看看。”众人聚集在会议厅,表现得最夸张的还是吴宜文,好像命根断了一样,一看到医疗武者,哭爹喊娘,没来的时候,还没这么夸张。
“手。”年纪稍长一些的医疗武者叫观月,他让吴宜文把手放在一张棉垫上,然后为其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