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谁敢跟來,我就毙了谁,”
陈君容眼中的紧张瞬间转变为震惊,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杜月笙从她身边走过,甚至沒勇气再多说一个字。
杜月笙拍了拍袁珊宝的肩膀:“珊宝,做好善后工作,不要让青帮的弟兄们等着挨宰,”
“我要跟你一起去,”,袁珊宝的语气很坚决:“月笙哥,咱们不都是一直并肩作战的吗,”
杜月笙嘴角一翘:“我去接我的女人,你跟着做什么,”
袁珊宝无语,只能看着杜月笙从他身边走过。
杜月笙走后,陈君容猛然跑向了杜月笙刚刚出來的那间小屋,袁珊宝也跟了过去,他们跳过昏迷在地的梅兰芳,陈君容掏出钥匙开锁,可她太着急了,钥匙在锁里扭动着,就是打不开门。
“珊宝,帮我开门,”
袁珊宝以为锁坏了,他掏出手枪,对准了锁眼,陈君容大惊失色:“收起來,谁让你用枪的,万一在屋里迸出火星,,”,她这一说话,分散了注意力,手上咔哒一声,门被打开。
“这里面是什么,”,袁珊宝深吸一口气,这间小房子他是知道的,当初杜月笙改装这里他还见过,可改装完成之后,杜月笙就再也沒让他进來过,他沒想到,这里面放的竟然是十几口箱子。
陈君容仔细的找,所有的箱子都在,唯独缺了七号,她长叹一声:“这下可糟了,珊宝,赶紧叫上三喜,咱们三个去找月笙,”
“宋三喜在外面忙着收缩势力,咱的电话线掐了,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
“那咱俩去,”,陈君容一咬牙,然后吩咐他:“你拿六号箱子,我拿八号箱子,告诉刘俊达,要是三喜或者大元回來,让他们带足人手去支援我们,”
杜月笙开上一辆车,在这茫茫雨幕之中离开杜宅,消失于众人的视线里,张学良看着他远去的车子长叹一声:“能结识到杜月笙,也不枉我來上海滩一趟,嘿,什么陈其美,什么王亚樵,比起月笙你來差得远了,”
“王亚樵,”,戴笠忽然一个激灵:“我也得出去,我必须找到他,宋教仁遇刺,他脱不了干系,,”
雨夜的马路上,卢筱嘉的车队正在向着海侨酒店驶去,他们不着急,在这恶劣的天气下走得一点也不快,前头一辆车上,司机嘴里哼着小调,一脸的优哉游哉。
“鬼嗓子就不要现了,小心招狼,”,旁边的人打趣了一句,他话音刚落,咔嚓一声,一道闪电又在空中炸响,领头的那位回头看了一眼在后座上一脸安然的孟小冬,他涎着脸做出个笑容:“打雷呢,吓坏你了吧,”
孟小冬冷若冰霜:“开你的车,废话什么,,”
那人显然被激怒了:“还跟我摆冬皇的架子呢,你知道不知道咱弟兄们怎么回事,”,他嘿嘿一笑:“杜月笙要完蛋了,您何必一棵树上吊死,我们卢公子,,”
“开你的车,废话什么,,”,孟小冬还是这句话。
那人嘿嘿一笑,司机却受不了了,司机暴怒道:“她还不知道死活,胆敢对咱们无礼,”,说着他从腰间拔出手枪在方向盘上重重一拍:“想死是怎么的,”
孟小冬毫无畏惧,这次她连话都懒得说了。
她这个态度倒让那领头的疑惑起來:“瞧她这架子,难不成,难不成,,”
“乔哥,别自己吓唬自己,你就一样不好,胆子特小,,”,旁边一人哈哈一笑,损了他一句。
姓乔的怒道:“你懂什么,我这叫谨慎,姓杜的是出了名的花花肠子多,谁敢小看他,”,接着他吩咐道:“用对讲机告诉最后一辆车,离我们远点,车上的人全副武装起來,万一有什么情况,他们负责火力压制,实话实说,我也老觉得心里不踏实,或许,这是多年出生入死养出的直觉吧,”
“大惊小怪,有必要吗,咱兄弟,,”
“这是军令,”
那人无奈,只好摸出对讲机转达着这条“军令”,半分钟之后,后面那辆车缓缓离开车队,并且灭了车灯,只靠着前面三辆车的余光慢慢前行。
车行五分钟,司机忽然惊讶的指着前方:“兄弟们,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