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容悄悄附在杜月笙耳边:“你不赖啊,连哄带骗的,就得了这么多人手。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些兵油子可不好带,你镇得住么?”
“就算我镇不住,也有能够镇得住的人。”,杜月笙胸有成竹的回应陈君容。
陈君容眼睛往燕神武和瑰儿那里一瞟。这两人一个是柔弱女子,一个是比杜月笙还要年轻的少年。他们两个谁是杜月笙口中那个能镇住场子的人?陈君容一时猜想不透。
“如果刚才你把话说得狠一点,那七八个离开的人就会不离开了。”,陈君容索性不再猜测,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嘿,勉强逼迫他们留下有意思么?”,杜月笙看不出一点儿的惋惜。
陈君容点一点头:“我出去一会儿。”,杜月笙猜得到她要出去干什么,满脸含笑的答应了。
现在屋里已经没有了外人,瑰儿识趣的退在墙角,眼中异彩连连的看着杜月笙和燕神武。这一刻,她觉得这两个人都是真正的男人。燕神武早已对她倾心,可杜月笙呢?若即若离,自己根本没有丝毫掌控他的感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在瑰儿心中,对杜月笙的兴趣更大了一些。
杜月笙咳嗽一声,将手中的雪茄放到桌子上,任凭烟雾袅袅而升:“这杯结盟酒,大伙儿都来喝了吧。咱们也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以后都是自己人了,赤诚相待才是最重要的。”
众人都过来捧起酒,杜月笙对燕神武一笑:“神武,以后你是他们的总教习,你也得喝上一碗。”
众兵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宋三喜开口:“他来教我们?教我们什么?”
燕神武也对杜月笙突然提出的意见有些惊讶,不过他随即觉得这很有意思。嘿,手下统领着几十个人是什么感觉呢?燕神武已经有些兴奋和期待了。
众兵丁眼中轻视的神色被燕神武看在眼里,他不由得有些恼怒。杜月笙大声道:“神武啊,这老几位不大相信你的本事呢。以后你带着他们,没威信怎么行?露一手给大伙儿瞧瞧啊。”
杜月笙的声音很大,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些神机营的人不由得紧盯燕神武,一心要看一看这毛头小子有什么能耐。众人心中都是一个心思,既然杜月笙把眼前这小子定位为他们的教习,那他就得有真能耐。否则,自己凭什么服这个毛头小子?
燕神武嘿了一声,伸手抄起桌子上的牛耳尖刀。他手腕一抖,在场的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一道寒光闪过,宋三喜手中的空碗啪的一声被撞得粉碎。那尖刀余势丝毫不衰,咄的一声钉入墙中。整把一尺三寸长的尖刀竟然入墙过半,刀柄不住的颤抖,发出嗡嗡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