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两日后在于飞楼大宴荆州百官,我要亲自出席安定人心!”刘表在大儿子心念急转之下,突然出言。
“父亲,你的身体……”刘琦大为着急的朝前两步,对着刘表关心叫嚷道。
“主公……”
在蒯越准备进言,规劝时,刘表已伸起手阻止道:“不让他们看看,我还活的好好的,他们怎么能安心,此事就这么定了,此宴不光是我为安定人心,鼓舞士气所设,我也有好些事要在此会上宣布。很多事是该早点定下来,以免我百年后,触不及防,让有些居心叵测之人有机可趁!”
刘表的话令屋里屋外的人心思都转动起来,刘表话语中的暗示已经够明显的了,不得不把好些人的那份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屋外仍旧那个阴暗处,蔡氏听到此处,拼命咬紧了下唇,甚至咬出了血。
“主公何来这些个丧气话!”
“父亲定能长命百岁!”
刘琦、蒯越各自在心电如流之时,还是赶紧说出了两句应该有的场面话。
“哼哼,长白百岁,刘琦你多大了,还相信这些……大宴这件事由你负责筹备,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找你刘皇叔和蒯先生请教,就这样,去吧!”刘表在刘琦、蒯越话未展开时,就果断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此时的刘表还是一副上位者的强势,同时难得展现了一回纯真的父爱。
刘琦已经许久未曾感受到这份父爱了。刘琦,这位刘表的长子,在刘表这场大病之前早已失宠。刘琦每每只能从刘表当年宠爱过他的记忆里,回忆那份父子情深。
记得小时候的刘表每每将小刘琦抱起,放在自己膝上,亲着他的脸蛋儿说“此子酷肖与我”时的那份“tian犊之情”真令人记忆深刻和感动。但自从父亲娶进蔡氏,而父亲因为宠爱蔡氏,所以刘琮成为了父亲眼前唯一的明珠,而他刘琦则成了备受冷落的墙头衰草。
但现在这一切已经过去了,父亲通过这场大病之后,终于看清了蔡氏一家人的险恶居心。他刘琦又开始受到父亲刘表的信任和重视,虽说父亲病重期间,刘琦并没有尽到一个孝子应尽的本分,照顾老父与病榻边,但这不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刘表已经暗示了他要在大宴百官时,宣布继承人之事。而这个继承刘表成为荆州新主人的不二人选只有是他了。
“刘琮不要怪我不念兄弟之情,蔡氏兄妹你们的好日子走到头了!要是换作你们得势,你们也会这样对我的吧?……”刘琦表面上絮絮叨叨说着与刘表的父子情深,甚至哽咽着,内心却暗自指天狂呼着。
蒯越却在看完这段父子情深之后,内心却不屑一顾的悲叹一声。旁观者清,蒯越今天该看的已经看的很清楚了。蒯越内心叹了口气后,突然不合时宜的道:“恭喜主公,大公子孝顺有佳,此乃主公的福气啊!但我哥哥蒯良最会相马,我前些日子也学了些。主公现在的坐骑名叫‘的庐’,异度(蒯越字)查了不少古籍,发现此马专妨主人。张武便是骑它而死,主公今后骑之定要小心。”
刘琦一直听不懂这个蒯越说的牛头不对马嘴的前后两段话,但病榻上的刘表却是心下一惊后,立时明白了自己这个属下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太信任刘备。弄不好自己身前这点对刘备这个八竿子打不着亲戚的另眼相待,会导致今后自己儿子继位以后,凡事都依托与他,荆州上下也为他所控,那他刘表这份基业很可能会拱手送人了。
于是,刘表在蒯越、刘琦退出时,马上开口吩咐蒯越道:“异度,你以刘备常出征为借口,我看起来是没机会骑马了的理由,把那匹‘的庐’马还给他。”
“是!”蒯越一副面无表情的躬身接受着刘表的吩咐,脸上也是微微一笑,感激刘表读懂了要提防刘备的暗示。
而一旁不笨的刘琦也马上明白了刚才蒯越的话指,不由暗自心惊的重新注视起这个浑身透视着令他看不懂的阴森家伙。
#######襄阳城内暗流涌动,一场阴谋正在展开时,城外的曹智也未停歇,调兵遣将,安排他发动的,提前了十年的“赤壁之战”。而在诸事策划之下,曹智还是忙里抽空去了趟隆中。
南阳郡邓县,在襄阳城西二十里,一处群山怀抱,层峦叠嶂,环境十分幽静之地,便就是号曰隆中的圣地了。
为什么叫此处为圣地呢?因为此地住着一个三国史上诸多流传事迹,诸多传奇于一身的,后世聪明人的代名词,那个曹智非要抽空来看一看,一直为曹智梦牵萦绕的卧龙先生——诸葛亮了。
说起诸葛亮,世人皆知他光鲜的形象,却不知这家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诸葛亮三岁母亲章氏病逝,八岁丧父,与哥哥诸葛瑾一起跟随叔父诸葛玄到豫章赴任豫章太守,后来朝廷又派朱皓取代了诸葛玄职务,诸葛玄就带着他们一家人去投奔荆州刘表。也就在那是诸葛亮才搬到隆中这个地方安家的,历史上的诸葛亮在隆中这个地方一住就是十年之久,一直没人来打扰这个旷世奇才的宁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