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年的元旦来临前夕,犯着胃病的田丰,正在家中养病。也就在这时,他得到了曹操病逝的消息。
“好,真是太好了!”
顾不得胃痛的田丰,一下子从榻上奔了下来,立即唤着人来速速更衣。等候在门外的门客,一听田丰的疾呼,不知出了什么事,就进来询问:“田公这是要去哪儿?”
“去见主公!”
田丰立马要见的人自然是袁绍,他要袁绍立即出兵兖州,兖州新失州牧,正是入侵的好机会。
田丰顾不得身体的病痛,还有已是掌灯的时候,连忙赶往了袁绍的府邸。
邺城规模颇大,田丰住在城西,袁绍的府宅在城东,等田丰赶到时,已经到了大部分人家上床睡觉的时间。田丰不顾袁府仆役对他说袁绍已经上床休息的事实,捂着拐棍熟门熟路的直闯后宅,并打骂那些仆役,并威胁他们耽误的军机,要砍他们的脑袋。
因为自从鲍丘一役田丰随同袁绍同甘共苦了一番之后,袁绍就对田丰另眼相待,很是器重他,他现在的低位已经有点隐然超越沮授,开始成为军事方面的袁绍帐下第一谋士。在地位尊崇的同时,有时田丰说话、行事就有些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常常有些乖张的言行出现,有时甚至会无意间损了袁绍的面子。但田丰也不是那种巧攻心计,会拍马屁,阿谀奉承的人,有时知道自己错了,也不知道弥补一下,所以弄得袁绍有时也很恼火,只不过还没放到明面上。
田丰在袁府的小客厅等了半响,才见袁绍睡眼朦胧的从后行出。
田丰一见袁绍就急急上前叩拜道:“主公大喜!”
“喔?”强颜欢笑的袁绍正打着哈希,突闻田丰贺喜,一愣之下,回问田丰:“本初喜从何来啊?”
“主公,曹**了......”
袁绍彻底清醒了几分,“孟德真的死了?”说着袁绍不由自主的脸上出现了几分落寞之情。
田丰不管袁绍有没有为曹操之死感到什么,继续进言道:“主公,这可是主公大好的机会,曹操新故,此时兖州正值人心不稳之际,主公要是此时出兵,定能马到功成,夺取兖州!”
田丰的话让袁绍强作了几分精神,看着田丰想了半响,随即松懈地笑道:“你以为曹孟德死了,就没人能执掌兖州了?如果我估计的不错,他那个傻弟弟曹智现在已经在坐镇兖州,以我对曹孟德的了解,他一定会把自己的身后事,安排的服服贴贴。”
田丰道紧跟着袁绍的话语道:“属下闻知,那个曹智正在奉帝迎驾的途中,就算他现在已回兖州,我们趁其立足未稳之际,攻他个措手不及,成事的机会依然很大。主公现在已坐拥冀、并州,要是再能加上兖州,离成就霸业就已不远......”
袁绍再一次沉默下来,正准备细想的他,突然在他身后的内宅内传出了婴儿啼哭之声。这让袁绍立时停了思绪,站起身来,对着田丰致歉道:“先生不知,小儿袁买,还未满月,因为早产,体制不好,这天一冷就感染了风寒,这几日吵闹的不让人消停,先生见谅,此事明日再议吧!”说罢袁绍就转身入内而去。
田丰在后急叫,但袁绍像置若罔闻似的,急急闪身入了内宅,消失的身影。
田丰拄着拐杖猛敲地不已,进而大骂袁绍不懂何为“大事”,何为“小事”,竟然为了儿子的一点病痛,就放弃成就“霸业”的机会。田丰越骂越气,这时更是胃痛不止,每说一句,腹中就如针扎一样,但又有什么办法,主事的袁绍都走了,田丰只能拖着艰难的步伐,行出了袁府,回家更是一夜没睡好。
第二日,又来找袁绍出兵兖州之事,袁绍却不耐烦的告诉他,现在他的意向不在兖州,而在幽州和青州,相比较兖州,这两州不是更垂手可得。而曹**了,兖州不在成为他的心腹大患,完全可以听之任之那个在他眼里的曹二傻,闹腾一段时日,等他取得幽、青两州后,再回过头来对付他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