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天很蓝,阴云终散去:其实海不阔,此岸连彼岸:其实泪也甜,只想开心每一天。
入夏的晨光总是早早将人唤醒,打开窗户,平广已经早起准备新一天的工作。而我,只能寂寞无所依地靠在窗前,手指有节奏地轻叩窗台,无聊地望着天长声叹气。
对面慧慈师太的窗户紧闭,想着昨晚的人像会不会真的适得其反惹她哀愁了?
医书上好像有这么说的,哀怨郁结之症需攻其反,惹其怒,舒缓郁气。可是,到底该这么惹她发怒呢?悲对喜,可怎么看慧慈都是心如死水,波澜不惊了。
从柜子里找了包参片,想借给慧明送去之名顺便到山后转转。刚踏出慧明的屋子,便看到那天在路上遇到对我有着莫名敌意的女子,她昂着头步履翩翩地向大殿走去。
她的法号好像叫静元。
看了眼前面的大门和幽长的走廊,实在不向与她并肩同行,于是便想走快些。一直以来,我喜欢独自行在喧哗或者寂静的路上,淡然地走着,默默地想念某人或某事。
路上,我不必在纷纷扰扰的迷乱中不可自拔,不比戴着虚伪面具笑脸向人,面无表情,神情呆滞地走着。
总认为能一个人安静地走路是种奢侈的享受,如果在享受的过程中被人破坏,是很影响心情的事。
“都说出家人清净,你这样小恩小惠地送慧明师太,会不会有损清规。”她大步跨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面带挑衅说。
“这我不知道,你该去问慧明师太。”皱眉盯着她伸出的手,心中说不出的厌恶。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亏第一次看到她时还有那么一点点怜惜,发了那么几句感慨!
“你不要得意,不要仗着柳相府就得意了。皇后算什么,皇后不过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她轻蔑地冷笑着,摇晃的脑袋都快把我的眼给晃花了。
我推开她说:“这些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毕竟,一个侍郎府,算不得什么!不就是出了个独宠的锦妃吗?不就是怀了孩子吗?就算是皇子,也请你弄清楚,皇后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