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虽然兵围江夏城,但一直都没放松对朱魁的行踪的打探,远的地方不知道,但近处,哨探密密麻麻的来回巡防。
如今的江夏对他来说如同鸡肋,他已经知道自己原本打算趁朱魁不在,寻机夺下江夏的机会可以说夭折了,这么多天,朱魁也该回来了,四分一的兵马都折损在江夏城头,叫他就此退走,刘表心里很是不甘心,虽然他也明白作为一名主公,这样的不甘心是要不得的,但是人心终究难以完全的理智。
“报!”
一名哨骑飞快的跑进帐篷里,刘表依然将大营按扎在江夏西城门口,他很专注,细节也很到位的布防,这些时日,王承也有出城夜袭过,但都被他给档了回去。
“禀报主公!三百里外,发现朱魁兵马的踪迹!”
刘表心中一叹,终究还是被拖到朱魁回师了,挥挥手,让人带着这么哨骑下去休息领赏,一面又令人去喊军中文武前来商议。
少会,蒯家兄弟,蔡瑁、黄祖,文聘等人一一的都聚在了大帐里。
刘表也不是废话,当即就将哨骑打探回来的消息给说了。一时间,帐中之人,不由的窃窃私语起来,其实这攻打江夏,这战算是战败了,上策就是应该立刻回师荆襄,以图后记,不过众人也都明白,自己主公心中的不甘心,若真这么退回荆襄,战事失利的责任谁来背负,第一个出声表示退兵的人,必须要想好退兵的理由先。
蒯良、蒯越不愧是荆襄名士,刘表麾下第强的两谋士,是其大业得逞的根基,见其他文武都止口不知言,蒯越站了出来,对刘表拱手就道:“主公,如今之计,趁朱贼不在,取江夏的时机已失,当速回荆襄,以图后计。”
刘表苦笑,微微的叹息,回道:“吾大汉堂堂皇叔,荆州牧,不想被一小儿欺辱至此,兵马损失城头不计其数,如今一遇朱魁回师,便灰溜溜的逃回荆襄,战都不战,见之则避,如此,怕是天下人都要耻笑我刘表矣!”
刘表很不开心,他很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他乃天下一等一的名士,还真受不得这个辱,神色很是悲戚戚,手上还有这么多兵马,他心中更多的倾向是再拼一拼。
毕竟此刻的刘表还很年轻,不比老年的时候,那般只为守成,还是有一定的进取心的。
蒯越、蒯良两兄弟,相看了一眼后,蒯良出列说道:“主公既如此说,也有道理,如此回荆襄的确大损主公英明,这样,主公可令黄祖将军领三分一的兵马,佯装继续攻城,暗中做好撤离回汉水以西的准备。”
“其次,主公可亲自帅余下步骑分两部,一部正面迎向那朱魁小儿,正面一战,此战若胜,擒拿朱魁首级,江夏破之易也,若战之不胜,另一部杀出掩护,顺势与黄祖将军一同退回汉水以西,再图后计,请主公圣断!”
刘表听了听蒯家兄弟的说法,心中思索了下,觉的有理,打赢朱魁,是最好结果,打不赢,最好还是退回荆襄,以后再计较,如此这话,也算跟朱魁打过一战,不至于被人轻视战不战就逃走了,至于战败并非是什么大的耻辱,自己的老祖宗刘邦正是战败的典型,最后能胜就对了。
只要不落个畏敌怯战的臭名就好。
众将们接了刘表的命令,从大帐中退了出去,兵马行动,刘表亲自率兵行军百里后,然后荆襄的士兵们率先开始列起阵来,刘表稳坐阵中,身边环绕着他的五十名亲兵战将们,然后是军乐队,一堆旗令兵和百人长的军官们,近五万名荆襄兵在官道前面排开,其中三万人构成中军,左右两翼各有一万人。…。
摆好阵之后,刘表就静静等待朱魁的到来。
朱魁虽然急行军回师,但也没忘记远派哨骑开路,虽然隔了一里远,但是眼尖的斥候们,早早就发现了前面列阵开来的荆襄军,他们即将的敌人,立马便回报给朱魁。
“哦,刘表竟然列阵相待?好,果然有气量,要堂堂正正的与我朱魁做个较量,如此,我岂能让你失望,列阵数万,那就一战定胜负。”朱魁神色平静,明白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认真对待的样子。
“汉升,等会就要面对昔日荆襄旧人,你可需避险,你若不愿与刘表他们想对,吾准你守后军。”朱魁对着身边一身黄铜锁子甲的黄忠问道。
黄忠驾马回礼道:“主公,不必如此,忠即受主公知遇大恩,定尽心全力,前者荆襄之时,吾主并非刘表,未曾受过他丝毫香火情,至于其他,认识旧人,今各为其主,生死就各安天命。”
“好,汉升之言甚得我心,稍好你便为先锋,待中军破刘表军阵时,你与文远一同两翼骑兵杀出,趁势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