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力气放王承眼里,就如同鸿毛一般,他嘿嘿了一下,也不恼,手上丝毫的不含糊,对着每一卷文,都细细的通阅,一遍过后,这才拿起桌案上的郡守大印,整整齐齐的按了上去。
这般的郑重,或许王承心里有着替兄长相查的意味。这心思,与他成长环境有关,比较他已经不是一次在朱魁的嘴边听他唠叨:“世家可用,不可信!巨细不可不察也!”
这印章盖完之后,没多久,那张纮正准备带走,且时,一名郡兵匆匆忙忙的冲进了议事大厅里,见着模样,不等对方开口,那张纮由于是文人世家的缘故,是名士,故而都带有强烈的礼教规矩的念头,当即不由就喝问:“大堂之上,如此冒失,成何体统!”
那郡兵喘着气,被这一喝,说出的话,不由顿了顿,卡在那里了。
这时,王承替他开口了,他是武将,自然不重这些,见士兵进来匆忙,心知肯定发生了大事了,解围道:“先生刚刚是与你开玩笑,你别担心,慢慢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想到事情的紧急,这名郡兵可不敢慢慢的说:“将军,不好了,城外出现大批兵马,来犯我境管亥将军他已经上城楼,并且紧闭四门了。”
“什么?如今正值各路诸侯共讨董卓大联盟之际,何人敢如此大胆,公然破坏讨董联盟?”
“难道是郡内山中强匪?”骤闻这消息,张纮先是不信,然后做了猜想:“不对了,郡中哪怕有强匪存在,也不会有多大规模,绝无敢攻打郡城的胆子!”
一旁的王承冷哼一声,哗的站起身来。
“走!上城楼,我倒要看看,是谁欺我兄长不再,小觑于我,敢犯我江夏!”
王承动若虎,疾行而出,背后的张纮声音再次传来:“继祖稍待!”
张纮追了出去,他方才微思之间,忽然想到了一个要事,就道:“继祖,如今又敌军犯境,临安宫那,陛下的安危还需好生看护。”
王承这才缓神过来,讶然道:“难道对方是为天子而来?”
张纮点点头,边走边解释道:“我刚思索了一下,记起前些日子有军情传回,言道襄阳刘表,兵马有反复调动,意向不明,我猜这来犯兵马十有八九是来自襄阳刘表麾下。”
“是刘表意欲图谋我江夏!”
张纮的推断,王承听后一思,觉的很有可能,不过他心中想的却是,打便打,谁来都一样,刘表,也听三哥对他有些推崇,或许能让他好好的指挥一场大战。
就道:“哼,一见就知!”
当两人一同到了西城楼下的时候,顿时也遇见同样得到消息的陈宫、华歆、蒋琬三人,时届时他们三人本呆在各自家中休憩,谁想得到士卒的报信后,乍然醒来,也是心急的就到了。
时今,这江夏做主之人是朱魁指定的王承,他面色沉着的示意和问好,不多言,当先上了城楼。
上边,脸有刀痕的管亥,早就一身的甲胄面色带着严色看着不远处,那滚滚的人潮,下边的城门就已关闭,更是放下防御的铁栏。
一波又一波一半在后边安营扎寨,一半成队列上前成军阵,王承凝神一看,这队列方块的数量和情况,暗思那报信的郡兵并没虚言,是有兵十万以上。
而人潮中的果然有旗帜飘扬,正中军大大的字眼:“刘!”以刘为旗的兵马,只有刘表了,张纮却是没有预料错,荆州之地,七层的兵马都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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