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魁自请少帝刘辩,发檄文于十八路诸侯,共讨董卓,行勤王之事,带走了江夏近半的精锐万人,甚至所存的两千骑士,以及三分二的连弩车。
任江夏太守两年,他所做的事情,不过劝农第一,第二是生财,其次是科研,治学等,最后才是征兵,其实赵慈叛乱所投降的黄巾乱兵,几乎都被他化整为民,暗地里行屯田练兵之事,算是一种藏兵于民的暗手。
农乃粮草根本,财乃战争血液,征兵时要建立在一个城池人口经济富足的形式下,否则只会劳民伤财,大伤根基。江夏朱魁初接手时,乃是叛乱刚停之时,根基很是脆弱,朱魁几经日夜来年的努力,这才终于将饱受叛乱破坏的江夏郡,重新恢复起欣荣的底气。
这才有养三万精兵常备,全部集中在郡守城,只为征战而训练,不做其他任务,有点类似宋朝的京畿禁军的模式,为战而产生。
当然铁血捍兵用来形容江夏的士卒是不太合适的,但是达到如今大汉羽林天子军的水平还是有的。
正卒三万,除去被朱魁带走的万余,剩下的一万多,都集中在江夏城,其余县城,张紘自然维持朱魁固定的政策,自然不给添兵,自找县兵,不管不顾,只收税收。
江夏郡外干中强,能下主城江夏,其他各县自然都不足为虑。
可是若是不先分兵打下其他县城,留在那里,心里终是个隐患,一直在那,是否多耗兵力的问题,当日这些都不过是些许麻烦而已,在知兵善阵的统帅而言,十分易耳!
两军交战,正面的决战才是胜负的重点。
朱魁离开江夏后,留下守城的将领是王承,副将是周泰,以及陈宫、华歆等等都没带上。其中王承乃是自家兄弟,一起穿裤裆长大的,最为信任,代理郡守的权利自然予他,朱魁对他也是最为看重。
可惜王承武将性情,多与文事,他对繁杂的民生政务,不堪兴趣,于是乎,每日总是端着从江东秣陵送来的新版小说,或者一些朱魁再三叮嘱过的兵书谋略书籍,反复的品读,以待朱魁来日回来时检阅。
王承坐于朱魁往日办公的座椅和公案上,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捏着书本,斜着眼,一页页的阅读着。
不一会,大堂外,一身墨黑色儒服的张纮抱着一叠文书走了进来。
只见王承那看书的模样,眉头一皱,随即就带训斥的口吻说道:“继祖,你的下巴要掉了,小心口水弄脏了书本,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圣人之言。”
听到张纮的带着调笑的问责,王承一副不以为意的口吻答着:子纲先生之言,太过时了,自我兄长制出新式白纸以来,圣人之言,早就跃然于纸上,纸不过数文五株之价,此本若能让我通透圣人言,其命已终已,留之何用?毁之亦不再可惜。”
张纮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王承这番歪理说辞,不过每次再听,总要让的激动的血流上涌,费尽唇舌的去反驳。
“圣人之言,岂可用铜臭价值之语来论之,其乃无价之物,汝兄长也有言,以有价之纸,载以无价之圣贤之语,乃我辈后人,最为应该做之事,也是最为荣耀之事。”
“可见主公对先贤的敬重,你倒好,将圣人之书,视之如无物,这。。。这可真是。。。。”…。
张纮又开始越说越有理,越说越止不住口,王承顿时就怕,哪里敢在多争辩,文人辩论天下第一烦的事情,练吗站起来,一如之前,告罪安抚:“先生莫气!先生莫气!我记住便是了。”
话虽如此,但其中到底记住了几分,就真不为人知了。
王承扯开话题,连忙的替张纮帮拿着其手中的那重重的公文。问着:“这些可是这几日来需要盖印的文件吗?,都交给我好了,一定办妥,算给先生赔罪可好?”
看着这般嬉笑的面孔,张纮白了他一眼,也知这货是无药可救了,哼了声:“孺子不可教也!”
然后重重的叫手里的公文啪在王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