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郡守府。
门前一辆马车字街上而来,缓缓停下,马夫下得车架,放好马鞭,上前敲了敲门。
“去禀报你家太守,扬子候求见!”
门子听到来者身份时,连忙客气的留了声:“请稍后,我去禀报大人。”
不一会,门子回转出来,在马车前道了声:“侯爷,大人有请!”
朱魁摊开车帘,跳下马车,笑道:“劳烦带路了。”
其实他并不是第一次前来,丹阳太守府,三年前他刚发迹前,就拜见过一次太守,那是为了用钱收买更多对秣陵县的治理权限,话费了百万两。
这次前来,前番建立的交情,怕是要一拍两散了。
会厅里,丹阳太守已经坐于主位上,遥遥起身,迎进朱魁,行了一礼,想招呼他坐下,此刻的江东,在王氏商行大力的推广下,几乎都改用桌椅,而不跪坐在地了。
丹阳太守周昕,五十余岁,治理丹阳已经十余年了,秉承的乃老子无为而治,政绩上,平平淡淡,不好不坏。
朱魁这次是独自一人前来,未带随从,迎面看了对方一眼,也不行礼,直接寻位坐下后,自顾拿起桌旁的茶水喝了起来。
那太守周昕见他人坐下后,看了自己一眼,不说话,心中有些着急,其实他是心虚。
“该不是他发现那事了,但那又如何?谁叫他得罪不该得罪之人。”周昕心中想到,由于对朱魁无礼的不满冷冷道:“扬子候,今日拜访本官,所为何事?”
放下茶杯,朱魁斜斜看了一眼,示意两旁的下人们。
见对方撤退所有下人后,微微说道;“本侯,昨夜接到密报,似乎有人要对我不利,而且周太守却知道详情,故来一问,是何人要害本侯?”
心微惊,这不过前日发生的事情,是谁告的密,府内有奸细,太守周昕心中第一个想法,嘴上却不能承认,说道:“有此等事,扬子候为国立过大功,竟有人欲害侯爷,但请放心,本官定会彻查。”
朱魁心中冷笑,直视对方,喝到:“那就请周太守将你自己收押。”
直言相对,太守周昕却也不怕,你只是有爵位而无权势亭侯罢了,自己是一郡太守,说道:“扬子候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本官有害你之心?”
“我也不想再跟你废话,三天前你府上来了访客,叫袁琳,奉袁逢、袁隗那两兄弟之命,拜托了你一件事,便是要你对付本侯,事成之后,他袁家设法调你入雒,为你谋九卿之位。”
“而你当日就保证说,要对付朱魁,必先剪除羽翼,先行换掉马钧那秣陵县县令之职位。”
“不知我说的可对?”将茶杯重重扣在桌上,朱魁全盘质问着。
“哼,绝无此事!”太守周昕否认着,转头不敢直视,是心虚。
“周太守,可是在想府内奸细一事,朱某自问与你无冤无仇,早年也有合作过,只是你让我太失望了,可是以为本侯辞官两年,便可任尔等欺压。”
看对付不予置否的模样,朱魁继续说道:“熹平元年,会稽许生叛乱,刺史臧旻领兵镇压,历三年而定,平叛之初,朝廷大军连连失礼,而当时的丹阳太守,不知何故,竟然频繁与贼首许生私通书信,意为脚踏两只船。可惜许生手下有一书吏,一直都不看好许生造反行为,曾暗中扣下了书信,本想将来换个富贵,可惜该书吏死于战乱,这些书信成了遗物为他儿子收藏,辗转到了本侯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