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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佝偻着莪身子朝大门走去,就连花厅门口的青娘,饱受打击的房玄龄都好似没有看到,还有好不容易起床,赶过来请安吃饭的房遗则。
就连满眼担忧,上前搀扶他的房慎,都被房玄龄打掉了手,就这么一个人,倔强而又颤颤巍巍,执着的朝大门走去。
房遗爱一直如雕像般,目送着房玄龄,一动不动。
“娘,爹怎么了这是?”青娘收回看向房玄龄的担忧目光,又不解的看了杵在当场不移不动的房遗爱,扫了眼地上的茶渍和碎裂的茶盏,问向遥望着房玄龄的房夫人。
“娘,出什么事儿了?爹都不理我。”房遗则看着房玄龄的背影,跑进花厅,问道。
问完话之后,突然觉得气氛不对,房遗则收回目光,看了眼大厅里的状况,入眼的就是面色不善如雕像的房遗爱,“二哥你怎么了这是?你可别吓我?”
房遗则担心的跑向房遗爱,结果敢靠近房遗爱的时候,一不小心有个东西格了一下脚,疼得房遗则“哎呀”出声。
正好这个时候,房玄龄出了房家的大门,身子强撑着直了起来,如往常一样,脊背挺直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遗爱,你告诉娘,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和你爹到底怎么了!?啊!”房夫人回神,满眼的焦急,扯了一把房遗爱的胳膊,问道。
房遗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睛后,低头对扶着自己看脚的房遗则说道,“别光把碎瓷拔出来就成,把鞋袜脱掉二哥看看,伤没伤到脚。”
“哦。”房遗则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房夫人和房青娘,还是顺从的让房遗爱扶着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房遗爱蹲下身子替房遗则脱下了鞋袜,还好,没有伤到脚。
“娘?”房青娘扶着房夫人,母女两人贴的很近,房青娘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母亲因为气愤而有些颤抖。
房青娘看着替房遗则脱鞋袜的房遗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问什么只能不停的抚着房夫人的后背,帮房夫人顺气。
“夫人?二少爷?”房慎满头汗的跑了过来,立在花厅里,心中记挂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房玄龄,却也谨守下人的身份,询问的叫道,只是那满脸的担忧焦急,却是如何也掩藏不住的。
“慎叔让秦亮和房轩跟着爹,再找个人,却跟杜世叔知会一声。”房遗爱将鞋袜给房遗则穿好起身揉了揉房遗则的脑袋,一边交代道,“就说爹这些日子太过劳累,身子不好,让杜世叔看顾一下,最好能早早的将爹从衙门里劝回来。”
“是二少爷。”房慎看了眼目光直直的瞪着房遗爱的房夫人,张嘴应下了房遗爱的吩咐。
“还有,让秦明去知会秦世叔一声,再让房崎去跟孔大人、褚大人说一声。”房遗爱声音平静的吩咐道,
“另外中午过后,慎叔亲自去请卸任的王老太医来家里一趟,至于理由,慎叔看着办就成。”房遗爱说道,说完摆了摆手,表示在没别的吩咐了。
见房夫人没有反对房慎应下,赶紧去吩咐了。
至于附近的丫鬟仆人,早在房遗爱进来的时候就都打发了出去,没主子叫,众人也不敢进来。…。
“爹的身子,二哥不是一直给调理着么?怎么还会病?”房遗则仰头问向房遗爱。
“二哥是人不是神,再说,爹的年纪也摆在那儿,爹还一直缺少休息,就爹每天忙活的程度,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更何况最近爹几乎天天熬夜,也该躺下休息休息了。”房遗爱说道。
“好好陪娘用膳。”揉了揉房遗则的头,房遗爱头也不回的朝花亭外走去,他不敢回头,不敢看房夫人的脸色和眼神。
“遗爱,你就不给娘一个解释么?”房夫人朝房遗爱说道,声音里有股淡淡的,却不容人忽略的哀求。
“二哥?”房青娘扶着房夫人,朝房遗爱叫道。
“有些事情,知道了比不知道更难受。”房遗爱停住脚步,背对着众人,说道,“爹不想让娘伤心,我也不想让娘伤心,我宁愿娘怨我气我,甚至恨我,也不想让娘心痛。”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你都不肯告诉娘原因了?”房夫人满眼水雾的看着房遗爱笔直的背影,艰难的说道。
房遗爱沉默。
“好,好,好。”房夫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好。
虽然是在说好,语气却让人心痛。
“娘。二哥!”房青娘看出房夫人的情绪不对,急的跺脚,朝房遗则打眼色,让他赶紧缠磨住房遗爱。
“二哥你是不是和爹吵架了?”接到青娘的眼色,房遗则机灵的跑到房遗爱身边,拉住房遗爱,问道。
这话一出口,气的房青娘恨不得狠狠敲他一顿,看也知道是二哥和爹吵架了,不然花厅里能是这个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