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惊扰圣驾,便是死罪!”又是一个少年文官扑了过来,将这言官一拳打晕,下手之重,恐怕真的将对方打了个半死。
这个有一句台词和出场机会的,是有奇袭偏岭口大功的黄垣,他眼下是新晋的兵部职方清吏司主事。跟纪公巡这种没文化的兵油子不同,他虽然满身刺青,但却是正经的举人出身,走的也是正六品文官路子。
两人的配合倒也默契,彼此既警惕又心心相惜地对望了一眼,火星四溅。
这种小人物的争斗,朱寿才懒得管呢,他的大手,正紧紧压在马青莲的胸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就不动了。
马青莲身体一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侧首低声道:“腰。”
从那两团柔软的高耸之上,一下子滑落到她的腰间,朱寿的头正好靠在马青莲的肩膀上,瞧着她英姿飒爽的通红脸庞。
一种奇妙的感觉,瞬间涌遍了马青莲的全身,迷乱间,忽然听到身边娘子军们的呼喝之声,又回过神来,用脚轻轻一点朱寿的脚背,一提缰绳,催马前行。
众位大佬看着皇帝和马妃的荒唐行径,不由都愣住了。
陈敬最先站起来,一脚踢翻身边的一个亲卫指挥使,对所有的高级军官们怒喝道:“一群蠢材!还不追上去!若是有所闪失,我等全是死罪!”…。
黄主事和纪镇抚早就随驾前去,身后带着数百名骑兵,杨师傅见此情形,跟几位随行国公们对望一眼,低声叹了一口气。
朱厚照从小就爱骑马射箭,但那是在京师皇宫,安全无忧。就连校场之上,皇帝跑马之时,沙地中也绝不会有一颗小石子出现,倘若在这苍岩山下的山谷中有什么意外,那可真是糟糕之极了。
可惜他们对朱寿的任性妄为,没有任何约束力,唯一的劝谏,以及朱寿自己的政治智慧,却是时灵时不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扬长而去。
马青莲一路行得并不快,她的腰肢还被朱寿紧紧搂在怀里,浑身无力。数十名女骑手将两人围在中间,黄、纪两人已经率军走到前面开路,陈敬等人紧紧跟在后面,朝苍岩山的山门行去。
马青莲虽然从小习武,却从未与男人如此亲密过,闻着身后那强烈的男人气息,不由得心乱如麻,至于什么游山玩水,早就被她扔到了九霄云外。
山门离白檀林并不远,眨眼便到,只见斜坡之下,一条小溪绕山门而过,向山谷中流去,景色非常秀美。
几幢精舍竹楼,依溪而建,在水气之中,显得更是钟灵毓秀,有脱俗之感,不知是哪位达官贵人的消暑之地。
可惜山水有灵性,来的佳客,却是一群俗人。
先是黄、纪两人强行征用了这些竹楼,自然没人敢反抗。然后一群太监又将竹楼重新布置了一番,绫罗绸缎,金银玉器,将竹楼布置得有如仙景一般。
皇帝所在的地方,就算是只停驻片刻,也有繁琐的礼仪。
此时离应州大战已有近两月,正值农历五月初。
盛夏时节,水意诱人,马青莲坐在临时搭建的亲水平台上,脱了靴袜,将脚伸到清澈的溪水中,欢快地搅拨起来。
朱寿却不能学她,骑马放纵是一回事,会骑射的天子,是能加印象分的。倘若能引弓射雕,说不定还能被誉为一代天骄。
但会玩水的天子?史书上有哪个受欢迎的天子是以玩水著称的?
因此皇帝的威严,让他不能脱掉任何一件衣物饰品,更不能有这种小儿女的作态,只得坐在竹楼之中,令宫女和太监们用玉盆打来溪水,伸手去感觉盛夏的冰凉。
马青莲玩了一会儿水,就站了起来,赤着脚,踩在锦缎之上,朝朱寿走来。
朱寿挥挥手,让侍卫和太监们退了出去,只留下宫女侍候,然后一把将她拉了过来,两只还沾着水的手,猛地伸进她的颈中,笑道:“可有凉意?”
马青莲嘤咛一声,倒在他的怀里,娇嗔道:“你欺负我。”
朱寿哪还管她的娇嗔,挨了过去,将嘴唇压到她的嘴唇上,轻轻地亲吻起来。
过得半响,马青莲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空闲,红着脸轻声道:“我们还没成亲呢。”
朱寿笑道:“朕是天子。”
又将嘴唇压了过去,马青莲初尝滋味,本来意乱情迷,却又无法在数十名宫女的环视下,与朱寿亲热,但见皇帝毫不在意,也只得委曲婉应。
朱寿穿越以来,一直都在无数太监和宫女的包围中生活。就连出恭之时,身边也有数十人侍候。
若是与嫔妃同床,每次都有数十名宫女侍候,推臀擦汗,还有女官专职记录,早就习惯了当众宣乐。
因此等马青莲反应过来的时候,朱寿的大手,早就在她赤裸的娇躯上肆意游走。就算如她这般胆大的女子,也不由得紧闭双眼,任由皇帝为所欲为。
等到云收雨散之后,朱寿看着女官们拿去的红色绢纱,轻轻问道:“还疼吗?”
马青莲将头缩在锦被之下,捏了一下朱寿的腰,示意自己很痛。若是别的皇帝,单单这个行为,便是可以推出去砍头的大不敬。
不过朱寿反而很享受这种感觉,他穿越之后,直到此时,方才从女人身上,得到了一丝真正的后世感觉。
不管是王贵妃,还是李宁妃,都未曾给过他这样的感觉,至于其它那些侍寝的嫔妃,更是面目模糊,他甚至连她们的名号,都叫不上来。
两人正缠绵间,陈敬陈提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圣上,河间、保定、顺天三地交界处,出了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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