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不停的响起,冰面上开始地动山摇,不多时,整个冰面开始碎裂,裂纹直接扩展至整个冰面,喀喇喀喇的脆响声不断的在羌人的耳边响起,羌人们个个心惊胆战,紧接着,一辆正在奔驰的战车直接掉进了冰窟窿里面,战车上的羌兵、拉着战车的牲口全部坠入了大夏河中,冰面下面是湍急的水流,直接将他们全部冲走。
“希律律……”
“啊……”
人喊马嘶,一时间在炸药引爆范围内的羌兵接二连三的坠入了河中,许多羌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反应过来都没有,一掉入河中,便被冰冷刺骨的河水给冲走了,有的直接撞在了冰面上,当初撞破了头颅,立刻毙命。
彻里祥正在率领则骑兵队伍从侧翼向前狂奔,忽然间看到这样的一幕,顿时大吃一惊,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座下受惊的马匹,扭头看到中间的冰面全部塌陷下去了,他的两万多大军尽数沉入了水底,不由得惊慌失措,很是惋惜地喊道:“我的铁车兵……我的铁车兵啊……”
这时,姜冏等人率众而出,和其他四个都尉每人带着一千名马步兵从山坡上俯冲了下来,喊声震天,声势滔天,让这些尚沉浸在铁车兵沉入水底悲痛当中的羌兵听了都是一阵胆寒。
“大帅!华夏军早有准备,我们损失惨重,现在华夏军五路出击,声势浩大,当迅速避其锋芒,我们撤退吧!”一个渠帅看到如今的场面,很是担心地说道。
“唰!”
彻里祥拿着金刀,一刀将那名渠帅斩首示众,大声喊道:“再敢言退者,立斩不赦,给我都冲上去,给死去的族人报仇!”
话音一落,彻里祥立刻挥刀向姜冏等人冲去,身后骑兵也纷纷追随。
此时,庞德回到老鸦关门口,五百骑兵早已经准备妥当,从士兵手中接过他的大刀,便翻身上马,带着五百骑兵向着彻里祥冲去。
华夏军同仇敌忾,羌人没有了铁车兵,又被华夏军的气势吓破了胆,交战只片刻,羌人便拨马便走,彻里祥立斩三个逃跑的羌兵,却仍然控制不住局面,而在右翼的那些骑兵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彻里祥见庞德虎视眈眈的冲了过来,料抵挡不住,正欲拨马行走,忽然老鸦关方向传来号角声,那号角的声音悠远而深长,正是羌王彻里吉惯用的冲锋号,老鸦关后方也同时出现了羌王的狼头大纛,无数骑兵漫过山坡,犹如蚂蚁般的箭矢从老鸦关的背后射来,喊杀声也顿时大起。
“哈哈哈……是大王的大军到了,给我杀,奋勇向前,一个不留!”彻里祥见状,顿时激动不已,而那些羌兵听到号角声后,也是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精神抖擞,而右翼的两千逃走的骑兵,也同时退了回来迅速地加入了战斗中来。
庞德一阵狐疑,回头看见老鸦关内的部下纷纷狼狈不堪的逃了出来,一眼便看到象征西羌王旗号的绣有狼头的大纛插在了老鸦关上,不禁觉得有点惊讶。
此时,城内士兵被羌人骑兵追赶了出来,漫山遍野的都是羌人的骑兵,城内的士兵虽然奋力抵挡,却仍旧不是大批羌人的对手,被骑兵逼到大夏河中,不是被杀死,就是被河水冲走,那一千多士兵顷刻间便成了一具具尸体。
华夏军正在和彻里祥等人混战,兵力相当,加上羌人个个奋勇向前,一时间难以抵挡,姜冏急忙策马来到庞德身边,禀告道:“姜冏,羌王彻里吉率领大军到来,我军无法抵挡,应该速速撤退,暂时退回金城,再做打算。”
“可恶!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我军一退,只怕大将军的大夏城也即将陷入危险的境地。”庞德愤恨地道。
“大夏城周围都是山地,易守难攻,羌人虽多,但大将军兵精粮足,带的火药也很充足,足可以抵挡羌**军,我们应该立刻撤出战斗,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先回金城整顿兵马,然后再战不迟!”姜冏建议道。
庞德环视了一下战场,见羌人的骑兵正在努力地向这边靠拢,如果再不走的话,只怕会被合围,当即下令道:“传来全军,撤退!”
一声令下,声音接龙式的传了出去,华夏军立刻向西北方向逃走,庞德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从众多羌人当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姜冏等五千多马步军全部跟随着庞德撤走。
彻里祥带人追击,沿途又收割了华夏军三百多颗首级,最后遇到华夏军断后军队的浴血奋战,渐渐地失去了追击庞德的机会,遂退兵回老鸦关。
彻里祥回到老鸦关时,彻里吉已经率领近卫本队等候在老鸦关的城门口,脸上是一阵的阴郁之色。
“大王,你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如果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只怕这场战斗我就输了。”彻里祥手里提着几颗人头,直接扔在了地上,翻身下马,来到了彻里吉的身边,一脸开心地说道。
彻里吉犀利的目光看了一眼彻里祥,面色阴沉,眼神中带着一种愤怒,直接对彻里祥厉声说道:“跪下!”
彻里祥楞了一下,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彻里吉,还来不及发问,彻里吉左右的勇士便强行将彻里祥按在了地上。
“大王,你这是干什么?”彻里祥不解地问道。
“干什么?我将铁车兵尽数交给你带领,你是怎么带的?居然让铁车兵全军覆没了,铁车兵乃是我耗费数年的心血练就而成,本想这次当做奇兵用在华夏军的身上,可是你都干了什么?来人,将彻里祥斩首示众,将人头悬挂在我的狼头大纛上,以示惩戒。”彻里吉凶狠目光,看着彻里祥,他的心在滴血,就算是杀了彻里祥一千次也不为过!
彻里祥见彻里吉是来真的,便立马求饶道:“大哥,我知道错了,求你饶过我这一次,胜负乃是兵家常事,铁车兵没了,咱们还可以练,可是你就我这一个弟弟,我要是死了,你就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闭嘴!我身为西羌之王,西羌各部族的牧民都是我的兄弟,都是我的亲人,你罪大恶极,尚未正式对华夏军用兵,你就先折损了我的精锐之师,留你何用?来人啊,将彻里祥拉下去,斩首示众。”彻里吉阴鹜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说话时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极大的威慑力。
声音一落,勇士立刻抽出了弯刀,不等彻里祥再次求饶,当场便将彻里祥斩首示众,一颗人头落下,腔子里喷洒出许多热血,溅了一地,将彻里吉脚边染成了一片腥红。
彻里吉站在那里,一脸的平静,从始至终,眼皮连眨都没眨过一眼,他环视了一圈其他的各部族的渠帅,见他们脸上都带着一丝惧意,便说道:“将彻里祥的人头挂在本王的狼头大纛上,以后谁要是打仗不尽心尽力,定斩不赦!”